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番外(53)
卫青都被发现了,竟还能脸不红手不抖,淡定落下喂给阳信的牌:“阿父这不是与你一方吗?”
阳信仔细辨别,确认终于能赢一把,压根儿不管这对父子在打些什么机锋,从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喜意。
这样的阳信,卫青曾经在平阳侯府见过。
那还是她刚嫁给平阳侯的时候,卫青作为骑奴跟随,看她马背飒沓,笑傲风月,亦是能挽弓射箭的女中豪杰。
卫青打从心底为阳信高兴,随后几轮,又管不住手脚地坑了儿子,直打得卫无忧吃饱了狗粮。
天色已黑,时辰渐晚,卫无忧探头往外瞅了两眼,决定收摊,喊他爹娘去睡觉。
卫青的不自然顿时又冒出头了。
这回,阳信长公主已经没有午后那般仓皇失措,似乎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接受度良好,点头道:“也罢,时候是不早了。怜月,给将军添床薄被,不要用春日里那套厚被子了。”
卫青:“……”
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阳信并着卫无忧一道往后头寝
室走,一面有条不紊嘱咐怜月,要备什么伤药,喝什么补血助眠的汤羹,顺便又提醒将军火气旺,再添两个冰盆在屋子里。
卫青呢,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跟在后头,只能挠挠头。
卫无忧疑惑地瞧了他阿母一眼。
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家令、舍人打理,阳信何时亲自操过心了。随后又想,或许他娘也希望体验一下做个平民妻子呢?
嗨呀,反正他对感情的事儿也不太懂。
小仙童懵懵懂懂,被他阿母牵着入了后殿,看着他爹同手同脚走到床榻边上,由阳信身边的官奴婢伺候着换下衣衫,解了发冠,然后就这么硬邦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人。
卫小四嫌弃脸:“阿父,你平日也这么睡觉吗?”
卫青睁眼说瞎话:“是。”
“在军营也是?”
“……自然。”
眼瞅着儿子还要十万个为什么,阳信卸掉头上钗环之后,行来解围:“好了,你要看我们宿在一处,如今已经遂了你的意,你也该去睡下了。”
卫无忧歪着头,望向床上空出的一大片,半晌不说话。
阳信很快懂了,只得给卫青递了个眼色,无奈躺了上去。身体崩的笔直,跟身边的仲卿有异曲同工之妙。
卫小四看着他阿父阿母两床被褥之间,宽的犹如之楚河汉界,长叹一口气,扭身摇摇脑袋走了。
他可不好骗,这两个人有没有睡过同一张床,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不过,阿父阿母既然不愿意暴露这件事,他也就不会逼着问。
毕竟,就算不是亲生孩子,他们也把最多的爱都给了他。相比之下,卫伉哥仨才像是捡来的。
卫无忧找了一大串理由,安抚好自己不要慌张,很快就在厢房的小床上睡熟了。
而另一侧,两位躺尸大佬正在进行友好的悄悄话交流。
卫青脖子都不敢往阳信长公主那头扭动,双手规矩地放于腹部,轻声问:“无忧呢,睡了吗?”
阳信悄无声息探头,看向外间。
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怜月已经卧底回来,蹑手蹑脚伸出两手,掩在嘴边低声做口型:“睡熟了。”
阳信长舒一口气
:“已经入睡了,这小滑头可真是……”
卫青同款舒一口气:“这孩子本就非池中之物,长公主应当比我更清楚。上回陛下来府中,叫无忧发现些马脚,因而才会有今日的试探。往后,我们怕是要对一对口供。”
阳信闻言翻个身,侧躺着面对卫青,眼中满是惊讶:“竟有此事,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卫青:“……忘了。”
公主是不是离得太近了些。
阳信又问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两人之间似乎是个极为暧昧的姿势,连忙平躺着。
屋中只剩下人俑青铜灯燃烧时的细微声响。
卫青和两阳信两人都瞪圆了眼,看向床榻的正上方,目不转睛。
终究是阳信先熬不住了,掩嘴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间换了个思路。
这是她的夫婿,睡一起怎么了?又何来暧昧一说!
睡觉!
阳信公主本就是个行动力超绝的人,当即灭了榻前最后一盏灯,找了个自己平日舒适的姿势准备入眠。
卫青在黑暗中张了张口,还是咽下那句“既然无忧睡着了,不若我出去”。
反正,公主又没赶他走。
他也不想走。
*
次日不必去书肆,卫无忧也依然清早就起了床。
他得利用这种难得的清闲日子,把酒精先搞起来。
小萝卜丁斗志昂扬,洗漱穿戴好,一出屋门就碰上了刚从寝屋出来的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