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十四爷福晋又作妖了(20)
胤祯见惯了沈婳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泼辣样,如今见到这般丢盔卸甲的她,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胤祯大步迈向沈婳,沈婳瞅着胤祯越走越近,一个恶狼扑食扑到胤祯怀里,像树袋熊一样夹住胤祯,嗲声爹气道:“呜呜呜,十四爷你可来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有多害怕。你今晚能不能不走,就在这里睡了吧。”
沈婳不断用鼻尖摩挲着胤祯的脖颈,一双小手也在胤祯的后背不怀好意。
“我说你,要不要换场戏演一演?”胤祯见沈婳如此情状,便已猜到是怎么回事,一颗心算是放下了,挑起沈婳的下巴,似笑非笑。
“是我说,爷你该换场戏演一演了。”给你个台阶就下,沈婳心里翻了个白眼。
“哦?你倒是说说爷演的什么戏?”胤祯这次倒是没有急着把沈婳推开,任由她就这么吊着。
沈婳抱住胤祯的脖颈,贴在胤祯身上往上攀了攀:“柳下惠啊。十四爷,眼下就我们两人,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就承认了吧,你其实喜欢上我了吧,对叭。”
胤祯看着沈婳这副得瑟的样子,不禁好笑:“谁告诉你爷喜欢你了?”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沈婳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特意派那么多人,就为了探听我的一言一行。”
“你说院外的护卫?那是专门为了防你的。”胤祯低头揉捏自己的鼻子,忍了半天,还是撑不住笑了出来。
“瓦特?”沈婳脸上的得逞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
“别闹了,你不睡其他人还要睡的。”胤祯弯腰把不服气的沈婳放在床上。
“我是真的怕黑,你能不能别走。”沈婳下意识拽住了胤祯的衣角。“我是认真的。”小时候父母总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她便留下了心理阴影。
胤祯回身见沈婳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紧咬着嘴唇,说话轻声细语,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达哈苏,我今晚留在这里,福晋没事,让大家回去睡吧。”胤祯对着门外吩咐道,转身坐在沈婳身边,轻抚安慰道:“好,我不走,你睡吧。”
只一秒沈婳又恢复成刚刚生机勃勃的样子,翻了个身,结结实实枕在胤祯的双腿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你又胡言乱语了!爷堂堂大清国皇十四子,还能骗你不成?”胤祯不明白沈婳有时候,这些古怪的语句是哪来的,难道是科尔沁或者后金的谚语?
屋子里一片寂静,窗纱上是月光折射的晶莹,沈婳小兽一般蜷在胤祯的身边,轻盈的呼吸声,像是春风拂柳的温柔,在他平静的心底轻轻扫过,荡起一地的波澜。
“如果你不是四哥的内应。”胤祯忍不住伸手拨开遮住沈婳的头发,摇头叹道。
……
听风院。
“你说爷今晚歇在嫡福晋那里,千真万确。”知意心猛地一紧,继而展开一抹笑容:“想来珈宁此刻一定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主子,您明日过去可得小心些,珈宁侧福晋一定又要把气都发在您身上。”水月真是替自家主子不值,总是被珈宁那个庶女压一头。
“我正愁没有办法对付嫡福晋,这就送上门来了。”知意目光逐渐阴狠,心里开始有了算计。
前些日子听说珈宁当众被打还被剥夺了管家权,依她对珈宁的了解,此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珈宁之所以蛰伏至今,不过是在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
“水月,上次我让你去偷嫡福晋的手稿你偷到了吗?”知意翻身下床。“偷是偷到了。只是这么丑的字真的会是嫡福晋写的吗?”水月有些为难,从多宝阁里的一个锦盒里拿出几张纸。
知意拿起对光一看,只见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数条蚯蚓趴在了纸上。
“这个嫡福晋果然不简单,她竟能料到我们会模仿她字迹,竟故意写成这样为难我们。”知意愤恨的拍了下桌子,将纸揉成一团。
第15章 众说纷纭的侍寝流言
寅时,天还未亮,达哈苏的身影准时出现在门口,提醒胤祯该洗漱上早朝了。
胤祯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将沈婳安置在床上,细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踮着脚将门拉开一条缝,一闪身钻了出去。
“主子,您的腿?”达哈苏见胤祯走路姿势有些反常,又回头看了看屋子,恍然大悟:“主子,奴才知道嫡福晋生的极美,可您也得节制些,细水才能长流嘛。”
“你说什么,说什么!”胤祯怒目圆睁,狠狠拿扇子将达哈苏的头抡了一遍。
“参见十四爷。”子衿子佩等八个小丫头立刻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