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闻阑止住,说没事儿,他吃得下,这些菜,好吃着呢。
那边时国安喝了些酒的缘故,听闻阑这么说,乐呵呵的就要再挟几块儿鱼过去,亏得时樱眼疾手快,中间截了胡,闻阑才逃过一劫。
等吃完了饭打扫战场那会儿,闻阑简直撑得腰都弯不下了。偏偏时国安和苗秀秀唯恐他太过客气,又准备了不少水果和餐后甜点。
闻阑瞧着,脸都差点儿绿了。
还是时樱善解人意,借口说和闻阑一块儿出去遛弯,带了人从家里离开,不然今天怕是有闻阑受的。
出了门,拐到没有路灯的林荫小道上,时樱拉着闻阑去了长椅那儿。示意闻阑在身边坐下,又扳过闻阑脑袋,示意他躺在自己腿上:
“我帮你揉揉……”
正自己调整姿势,好让肚子舒服些的闻阑顿时僵了下。
下一刻就被推倒。
感受到那双小手在小腹上揉搓的第一时间,闻阑就觉得浑身都和过电似的。
一把拽住了时樱的手。
“怎么了?”时樱俯身在闻阑上空,明显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下一刻就有灼热的呼吸喷到脸上,这才察觉自己的姿势有些暧昧了。
尤其是察觉到闻阑的僵硬和无措,只觉得这会儿的闻阑真是可爱的不行,当下不但没有改变姿势,反而揪着闻阑的胸口衣襟,把人往上提了些。
闻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樱的唇就印了过来。如果说闻阑刚才是僵硬,这会儿则根本变成了木偶人。
时樱自觉恶作剧得逞,刚想清清嗓子,让闻阑躺下,她帮着揉肚子,就被男人狠狠的扣进了怀里……
“也不知道这丫头领着小阑去哪儿遛弯了?”苗秀秀边给时国安递了杯蜂蜜水边看了看表——
俩孩子出去都有个吧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说着呢就听见门响,一抬头,可不正是自家闺女?
瞧见客厅里的时国安和苗秀秀,时樱略略偏头,捏了颗桌子上的草莓,边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的叫了声:
“爸,妈……”
“小阑走了?”
“嗯。”时樱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直接进了自己房间。
“闺女这是怎么了?”醉眼惺忪的时国安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语气中明显有些失落——
人都说闺女是爸妈的小棉袄,他们家樱樱根本是小棉袄中的小棉袄。
之前他出去谈生意,要是那回喝的高了,女儿一准会围着他跑前跑后,怎么今天竟然对他不闻不问似的?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瞧着这样的丈夫,苗秀秀无奈之余又很是窝心——
丈夫平日里从来都是无比稳重的一个人,一旦喝醉了酒,却会露出些小孩子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樱樱不得休息?”
边扶着时国安起来,边冲着时樱的房间道:
“刚刚小珏给你打电话了,说让你给他回个电话呢……”
时樱再次应了一声,瞧着镜子中明显分外殷红的唇,和嘴角处牙齿磕碰出来的伤,敢出去才怪——
素了太久的单身男人不能惹,喝了酒还素了很久的单身男人更是惹不得。
真是让爸妈瞧见她这个模样,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稍微平静下来,本来想着等父母回房再去给闻珏回电话呢,结果客厅的灯一直亮着,时樱等着等着就把自己等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光大亮。醒来后赶紧捞过来镜子看了一眼,时樱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嘴角的伤痕还在,不过比昨晚上轻多了,真是说蚊子咬的,应该能蒙混过去。
只虽然这样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到底赖在床上没敢出来。
时国安和苗秀秀对女儿一向疼爱,想着这样的假期,想睡懒觉就睡吧。离开时也就没有叫她。
耳听得时国安和苗秀秀先后出门,时樱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正洗漱呢,就听见外面有人拍门。
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又漱了口,时樱这才过去开门。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闻珏。
“闻珏?”
“是我。”闻珏上下打量时樱,视线里写满了控诉,“你知道我昨天等你回电话,等到几点吗?”
时樱顿时有些心虚——
昨晚上妈妈确实跟她说了闻珏打电话的事儿,还说闻珏等她回电话呢。结果却被她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对不起闻珏,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