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吗,他这边还没安顿下来呢,闻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对象确定下来了,还是樱樱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这么想着,顿时就有些酸的慌,抬手狠狠捶了一下闻阑:
“我就说昨儿个给你打电话怎么不过来会所,合着背后密谋了这么一件大事……你爷爷你爸那边怎么说?是不是高兴疯了?”
身为闻家长子长孙,还是后辈中最优秀的那个,假以时日,必然是闻家的领军人物,结果却是一直不肯相亲,甚至根本连结婚的意思都没有,据王建军所知,闻阑的终身大事,可不一直就是闻家人最大的心病?
现在铁树终于开花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也没有特意跟家人说……”闻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从闻阑的本心而言,恨不得马上就跟上级打结婚报告。问题出在时樱这边,刚刚十九岁的年龄,距离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一年呢。
再加上时樱还正上学呢,他想着结婚的话,怎么也得大学毕业后吧?
“先不说啊,先不说也好……”王建军笑得意味深长——
平时也算是时家的常客,王建军可是清楚,时樱可是时家人的心头宝,断不会因为闻阑是闻家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着让时樱嫁过去。
说不得,他这发小还不定怎么受难为呢。
几人这么说话间,外面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吴云成上了王建军开过来的迎亲花车,迎亲队伍随即浩浩荡荡的往未婚妻阮月琴的家去了。
和吴家这边人声鼎沸、热热闹闹不同,阮家那里无疑有些低气压。
阮月琴坐在房间里,眼睛还有些发红——
就在刚刚,她才知道,舅舅竟然临时又给云成那边提了条件,要再加一辆汽车不算,就是婚宴等次也提高了不少。
这不成心是为难人吗。
虽然母亲从旁劝解,阮月琴依旧气得哭了一场。
阮母从外面进来时,瞧见阮月琴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模样,也有些无奈:
“好了琴琴,你就别难过了,你舅舅不也是为你好吗……”
“什么为我好……”阮月琴却明显不认,“舅舅就是看云成不顺眼……”
以为她不知道吗?舅舅之前给她介绍的那些相亲对象,都是和舅舅有利益关系的。
有能照顾到他的官场上的人,还有的是生意场上的伙伴。
因为她怎么怎么也不肯低头,舅舅没办法,就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到了未婚夫身上。
“你舅舅最后不是也答应了吗?”阮母说着,指了指房间里的三转一响,甚至还有一台蒙着红布的黑白电视机,“要不是你舅舅,妈能给你置办得起这么好的嫁妆?”
“……那电视是平白得来的吗……”阮月琴心情越发不好——
从前父亲活着时,家里条件还算可以,舅舅上大学的学费也好,生活费也罢,全都是父亲再出。
自打父亲没了,眼瞧着家里情景每况愈下,妈妈却依旧是把姥姥或者舅舅的需要放在第一位。
这些阮月琴都能不在意,毕竟那边是母亲的娘家,她为人子女的,也不能让母亲不能和娘家亲近不是?甚至当舅母提出,说是表弟学习不好,让她帮着补习时,她也依旧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下来,这一补习,就是三年。
期间舅母和舅舅经常说,她对表弟这么尽心,等她出嫁时,就给她添个电视机当嫁妆……
电视机不电视机的阮月琴也不在意,毕竟就是没这个东西,她肯定也会对表弟尽心尽力。
只后来舅舅一心插手她的婚事,非要拆散她和云成,让她转而嫁给舅舅那些朋友家的孩子时,彻底伤了阮月琴的心。
要不是为了母亲,她早就跟舅舅翻脸了。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眼瞧着就要结婚了,舅舅竟然又背着她搞这些幺蛾子。
“你舅舅不也是想给你挣个面子吗?”阮母明显很是不以为然——说实在的从前那会儿,她确实看不上吴云成,家里穷的叮当响不说,最要命的是一条腿还跛了。
自家闺女长得这么齐整,还是大学毕业,这样的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好女婿不成?干嘛非要在吴云成那样的歪脖树上吊死。
也因此之前朱大庆给阮月琴介绍对象时,阮母那叫一百个、一千个愿意。
结果却是拗不过女儿,眼瞧着再不点头,女儿就留成老姑娘了,阮母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下来。却是对这个女婿依旧看不上眼之下,便由着朱大庆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