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了?”骆老太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了你不知道吗?不是你让她去干坏事,他会让派出所的给抓起来?”
老太太声音一下大了起来。
苗洁一时越发惶恐,赶紧搀住骆老太太:
“婶子您先别急,有什么事,咱们去车上说。”
“是啊。”吴萍萍也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对骆老太太陪着笑脸道,“咱们上车说。”
骆老太太明显依旧余怒未消,一把甩开两人的手:
“我自己会走。”
说着弯腰上了车。
苗洁这会儿也顾不得回家了,和吴萍萍对视一眼,跟着坐了上去。
瞧见来来往往的熟人,苗洁明显有些如坐针毡:
“婶子你别急,咱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你详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几句话的功夫,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骆老太太却不买她的账,直接道,“就一件事,我们永林被抓了,因为打砸了一个酱油厂的东西,我刚刚去见他了,他说,是你指使他干的!”
骆老太太逼视着苗洁的眼睛:
“我儿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苗洁脸色越发没一点儿血色,勉强笑着道:
“婶子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指使永林去干这样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不管?”骆老太太之前就觉得不对,毕竟真是苗洁有心管,怎么这都几天了,始终缩着头不露面,现在瞧着,根本是想拿她儿子顶缸呢。
“我跟你说苗洁,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我跟你拼了!”
说着竟然拉开车么,就大声嚎哭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苗洁就是周家的媳妇儿又怎么样?你们就能一手遮天不是?”
小区里这会儿人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尤其是还有几个老人正坐在花坛那边说闲话,骤然听见这边的哭声,纷纷望过来。
因为骆舒云的缘故,骆老太太之前也会不时的在这里小住,认识她的人也不少,听到哭声纷纷看过来:
“哎呦,那瞧着像是明坤他丈母娘吧?”
“是啊,那老太太哭什么呢?”
“好像听着,和老周家那媳妇儿,苗洁有关系?”
眼瞧着几个老太太就要过来,尤其是东边那条林荫道上,她婆婆家里的保姆也正探头往这边瞧,苗洁真是吓得魂儿都飞了,好险没给骆老太太给跪下:
“婶子,婶子,算我求你了,咱们出去说!”
第一时间把车门给关上,汽车一溜烟的驶出了家属院。
刚开出去没多远,骆老太太就厉声道:
“停车,让我下去。”
老太太刚刚那一番神操作,苗洁的魂儿都要被吓破了,唯恐老太太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会儿丝毫不敢违抗,赶紧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
骆老太太冷笑一声:
“我跟你说苗洁,明天一天之内,我要见到我儿子出来,不然我就去找你男人,找你公婆!”
老太太可太知道苗洁的软肋所在了,那叫一抓一个准。
愣愣的目送骆老太太远去,苗洁只觉得手脚冰凉——
骆家老太太可是那种滚刀肉类型的,真是让她闹起来,婆家那里整个人都如堕冰窟,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急急的看向吴萍萍:
“萍萍,你不是说让骆永林和你一起过去找时国安谈合作的吗?”
“是合作啊,”吴萍萍明显并没有放在心上,“小昉亲自去和你介绍的这个骆永林接洽的……”
“你别被那老太太给吓着了,说不好他们家就是想要钱呢……再者,让那个骆永林出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在赵洺岐那里吃了个闭门羹后,本来还想着可以从时樱这边打开缺口,结果却被那丫头摆了一道不说,还被刘景生给赶了出来。
苗洁也好,吴萍萍也罢,两人都是顺风顺水惯了的。
哪里受得了这个?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比两个女人吃亏更大的吴昉——
因为时樱,他们家产业缩水,他还不止一次受了皮肉之苦。
偏偏这回再次见到时樱,吴昉发现,他竟仍然不能把人放得下。
更甚者隔天一次商业聚会上,吴萍萍还听说了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那就是中都会所的超级草莓和番茄之类的,最直接的供货商好像就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吴萍萍听了之后立马就联想到了时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