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洁噎了一下,朝着苗文成冷笑一声:
“这会儿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当初那件事,你不是得利者?”
这么说着,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既然你们不稀罕我,那我也不稀罕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你们那个有出息的小女儿吧……”
却是刚跨出门,就听见刘敏惊叫一声:
“妈……”
苗洁迟疑了一下,却是一咬牙,依旧下楼了——
她说道做到,这样的妈,不要也罢。
苗家却是已经乱成一团。却是听到苗洁那么说,赵兴兰竟然晕了过去。苗庆国也是歪在椅子上,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
慌得苗文成和刘敏忙上前,一个帮着苗庆国揉胸,一个去掐赵兴兰的人中,好一会儿两人才缓过来。
苗庆国还好些,赵兴兰却是泪流不止,嘴里更是不住念叨着,她怎么就养了个这么自私的女儿呢?
当初到底是眼多瞎,才会把这么自私的大女儿当成心头宝,把懂事乖巧的小女儿推出去受苦?
“报应啊,这都是,我的报应……”赵兴兰捶着胸口,嘴里不住喃喃着。
苗庆国也是神情惨淡。
刘敏一旁瞧着,也是神情复杂——
之前还觉得大姑姐是个命顶顶好的,不然怎么就能从他们这样的一般家庭,嫁到大院那边去呢?
现在才发现,小姑子命明显不比大姑子差多少啊。瞧人家男人,多有本事。不过是一个种地的庄稼汉,竟然就能开得起来那么大的酱油厂!那可不是普通的酱油厂,那是甜水井酱油厂啊。
第二天回娘家时,刘敏还把这个事跟娘家妈提了一嘴,听闺女说,那个甜水井酱油竟然是闺女的小姑子家里开的厂子,刘大娘也是大吃一惊,等听完刘敏说的关于苗洁翻脸的事儿,也很是唏嘘感慨了一番:
“……你那个大姑子,我瞧着就是天生的凉薄性子……”
这样的人,老太太也见得多了,就是可惜了亲家两口子,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就昏了头,拿着个死鱼眼睛当珍珠,却把本应该最贴心的亲闺女给丢出去受罪。
这要是个知道好歹的,自然会感激爸妈感激做出了牺牲的妹妹,结果女儿这大姑子倒好,稍有一点儿不如意,就觉得这个对不起她,那个对不起她的。问题是你是怎么对人家的?
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也要,那也要,就好像人家该她的似的,简直就没个够。
“……也是你婆婆自己作的,瞧瞧把个闺女宠成什么样了……”
蛮横霸道不讲理,咋着啊,天下的好东西就该是她一个人的?
“你这以后啊,但凡有机会,就尽可能和你那小姑子和好,至于说你那大姑子,妈劝你,还是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瞧瞧那都是说的什么话。再怎么说当初老两口也确实是为了她好,这不承情就算了,竟然还口出恶言——
自己亲妹妹过得好了不是大好事吗,至于说那么大戾气?
老太太觉得,就女儿大姑子这个自私到令人发指的性子,早晚得倒大霉,毕竟,又不是整个中夏的人都是她妈!
那边时国安载着闺女一路回到了家,再三确认女儿没受什么伤害:
“和他们一块儿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你景生叔说,他之前就纠缠过你?”
自己闺女才多大年龄啊,那些个混小子就想打女儿的主意不说,还想来硬的?
时国安真是越想越窝火。
“我真没事儿,爸你放松点儿……”看时国安板着一张脸,时樱知道老父亲这是担心坏了——
自打知道初中那会儿她被人堵过,时国安就总不能放心。
偏偏他又没办法守在女儿身边。以致时国安每回打电话过来,都会嘱咐一番。
没想到都已经这么小心了,还能碰到吴昉那样的混蛋。
“爸你忘了,我还有我哥送的安全手表呢,”时樱说着捋起袖子,冲时国安晃了晃手腕,“这手表可是撂倒七八个壮汉都不成问题……刚刚要不是景生叔过去了,我正准备让那个王八蛋体会一下什么滋味呢……”
时国安的眼神却是有些探究之意——
倒不是说不相信儿子的水平,毕竟他算是明白,即便是他这个当爹的,可也比不得儿子对妹妹的上心。而且儿子现在的情况,时国安自己都摸不透了,却也明白,时珩现在是真的很厉害,既然儿子这样跟女儿保证过,那肯定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