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时樱外,苗秀秀和时珩也都荣登股份持有人的行列。刚一瞧见时国安一本正经的传过来的传真上的股份分配时,苗秀秀当即当什么新奇玩意似的,拿给时樱看,还调笑说没想到丈夫一个老农民也开始赶时髦,搞什么股份制了。
时樱却是拿着那张传真,当场就激动的不行——
还有人比她更清楚未来时家的财富王国有多厉害吗?
结果现在她却成了时家财富王国最大的持股人,还是那种原始股。
怎么就突然有了一种未来首富在给打工的错觉啊?
好像这样说也不对,真是她手里有这么多股份,那不是说,未来首富就不是她爹时国安,而成了她了?
一个激动,时樱还没控制好,直接脱口而出:
“这给我的也太多了吧?要是将来我爸成了中夏首富,可不是全便宜我了?”
把个苗秀秀笑得哟——
也就是老家那边一个小小的处于倒闭边缘的小破酱油厂,眼下能不能把酱油厂救活过来还是个未知数呢,结果女儿这边竟然已经开始畅想她爹靠着酱油厂发家致富不算,还要成首富了。
当天晚上就当个笑话似的,打电话跟时国安说了。
彼时时国安确实正因为酱油厂的事情头疼呢——
酱油厂从一个五六百人的大厂走到现在这样只剩一百人的破败模样,个中缘由,何止一个积弊已深概括得了的。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之下,就是时国安这么一个能干的,也有些焦头烂额。
倒也不至于后悔,却依旧有些看不到前路的迷茫——
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除此之外,还是有一些压力的,毕竟他可是把全家人的血汗钱全都投进去不算,还借了国家不少钱。
真是没把酱油厂弄起来,不但意味着全家人的收入打了水漂,他还会因为还不起国家的钱蹲号子。
结果就接到了苗秀秀这个电话——闺女心里,他这个当爹的竟然这么厉害。
时国安觉得,他可是不敢奢望成什么首富,可也决不能被现实的这点儿困境就给压趴下,最起码,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女儿失望。
满血复活之下,干劲那叫一个足。
相较于现在手里的股份,时樱还真没把王建军给的看在眼里。落在闻珏眼中,这位林时樱同学突然就多了些宠辱不惊的高人气派,那种感觉甚至赶得上时老大了。
又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火车站见面时的冲突,竟是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怕——
这也就是两人早已和好了,不然他说不得早晚会栽到这小丫头手里。
只闻珏不知道的是,闻阑这段时间这么操练他,除了二叔特意拜托外,还有给时樱出气的意思——
从时樱口中知道,她认识闻珏,竟是因为闻珏和发小们在大街上飙车还撞到时樱时,闻阑就觉得这个堂弟果然是欠收拾了。
时樱自然不会帮闻珏讲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当初闻珏那么为难她时,她可是就发过誓的,将来一定得让闻珏挨揍。
再说了,闻阑哥也是为闻珏好吗——
既增长了见识,还锻炼了身体,何乐而不为?
偏是闻珏小可爱还体会不到时樱的“险恶用心”,被亲哥吓到后,慌忙第一时间跑到时樱身边求安慰。甚至时樱要从车上下来时,闻珏还鬼鬼祟祟的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糖——
这可全是他在会所那边挑选的外形最漂亮,味道也最好的。
当然要是,不趁闻阑没注意,再次在时樱耳边嘀咕了句“苟富贵、莫相忘”,那就更让人感动了。
送走闻阑,时樱正经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闻阑的意思,他这一去,怕是要等到她高考后才能回来了。
两人久别重逢,却是就相处了这么几天,时樱会舍得才怪。
目送闻阑上火车那会儿,时樱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还想着没人瞧见呢,结果下一刻,闻阑就从火车上大踏步下来,克制的摸了摸她的头,强制性的让她转身,才再次上了火车……
那之后闻珏几乎天天跑去她家,不是送好吃的,就是问题,或者央求她带着去找时珩……
闹得时樱不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都不好意思了。后来偶然一次听闻珏提起,其实是他哥下了死命令,让他务必哄好时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