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趁时樱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抢走了时樱的小包裹,丢给了旁边一个男人:
“赶紧回去,把楼梯口左边那个向阳的房间给腾出来……”
好在时樱反应快,直接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呢?把我的包裹拿回来!”
那女人还想说什么,旁边的闻阑却已经箭似的冲了出去,明明背着那么大个包裹呢,竟是丝毫不影响他奔跑的速度,不过几个瞬息,就追上了抓着时樱包裹跑的男人,抬脚就给踹翻在地。
男人跌倒的瞬间,手里的包裹也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一辆停在那里的小汽车前面车头上。
那正和时樱纠缠的女人明显懵了,也顾不得再去拉时樱,赶紧就往男人那儿冲。
小车里的人听见外面“咚”的一声响,也跟着从车上下来,着急慌忙的就去查看车况——
这个年代小汽车还是稀罕物,中都那边尚且不多,省城这里更是如此。
时樱也正好跑过来,赶紧拿起包裹,就发现包裹蹭到的那地方,还真是砸出了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小坑。
那司机明显也发现了,顿时就急了:
“车都砸成这个样了,你们可不能走!”
那对儿中年男女倒是个乖觉的,瞧见闯了祸,竟然趁人不注意直接溜之大吉了。司机可不就把时樱和闻阑给拦住了?
时樱还没说话呢,车门再次打开,副驾驶那儿一个上面方格衬衣下身喇叭裤还戴着副□□镜的男子从车上下来,快步过来叫住正在发飙的司机: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砸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子说着,摘下脸上的□□镜,插到衬衣上,瞧着时樱的神情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倒没有想到竟然能在火车站这边,遇见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
当下朝着时樱就伸出手:
“小姐的东西竟然掉在我的车上,咱们还真是有缘啊,鄙人林永宽……”
下一刻眼前就是一暗,却是闻阑上前一步,挡在了时樱的面前,不怒自威的震慑感,让□□镜男子后面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口那里。
“说吧,要多少钱,我给你。”闻阑没让他再啰嗦,直接道。
那林永宽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不免就有些气恼——
他是缺那三核桃俩枣的人吗?
省城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有人敢不给他林永宽面子?脸色就有些发冷,拖长了声调道:
“呵呵,说得倒轻巧,你赔得起吗?本来看着这位小姐面善,我还想着不和你们计较呢……我跟你说,这车可是贵着呢,现在被砸成这样,你以为随便那俩钱就能赔得起了?”
还要再说,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两个背着挎包过来的青年男子,眼睛顿时一亮。抬脚就想过去,走了两步又嘱咐司机:
“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
说着就小跑着往两个男子那边而去:
“正阳,这里……”
两个青年齐齐回头,叫林永宽的男子眼睛又是一亮:“哎呦,周浔,怎么你们俩碰见了?”
周浔?时樱就有些疑惑——
周正叔叔的小儿子可不也叫周浔。
当初刚到县城读书那会儿,因为周正工作调动的缘故,周浔还在他们家吃了有个把月的饭。
这么想着下意识的回头,正好和一个身高腿长,虽然比不得哥哥时珩和闻阑,可也至少一米八三的年轻男子对了个正着。
瞧清男子的长相,时樱也惊了——
哎呦,还真是巧了,男子竟然真就是周浔。
周浔明显对旁人的视线很是敏感,察觉到有人看他,随即偏头,和时樱四目相对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怎么瞧着有些面熟呢。
看他忽然站住脚,和他并肩而行的林永宽也跟着看了过来。
发现周浔看的是时樱,立时就觉得有了依仗似的,直接道:
“我记得周浔你现在是在刑警队对吧?正好,我这里有段公案……”
边说边指了指汽车前面车头上那个不太明显的小窝:
“就刚刚,这位小姐的包把我的车砸成这样……一般遇到这样的,你们公安都怎么判?”
这年头,就没人不怕公安的!周浔这个警察正好拿来吓唬吓唬那个面色不善的年轻男子——
再瞧着像是大城市过来的又怎么样?这里可是云城,是他的地盘。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可不但是地头蛇,他还是强龙!
周浔却是没接他的话,反而还朝着时樱走了几步,眼瞧着时樱促狭的笑容,神情渐渐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