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薛城就不止一次表示,要给时珩一个狠狠的教训,再有刚才的“削死”——
研究所这些科学家,别说被人打两拳,薛明坤根本连他们一根汗毛都不许被人伤着。
被父亲这么盯着,薛城说不发毛是假的,好一会儿嘟哝道:
“我不就是说说吗,又没真打……”
“说说也不行,连这个想法都不许有。”薛明坤厉声道,那模样,要是薛城不答应,他不介意立马把儿子就地正法,“要是让我知道,你去找时珩同学的麻烦,别怪你老子到时候不讲父子情面……”
被严重威胁了人生安全的薛城表示,要不是知道他确实是老薛家亲生的,他肯定以为那个叫时珩的小子才是薛明坤的种了。要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态度变化就这么大?
明明昨天晚上时,薛明坤还对他和颜悦色,答应帮他调查时珩诡异的球术是怎么回事,结果仅仅一个晚上,就彻底变天了。
一直到吃完早饭走出家门,薛城精神还有些恍惚。那些等着他一起上学的发小还以为薛城是昨天球场上刺激大了呢,纷纷安慰兼自告奋勇:
“薛城你要是觉得憋屈,咱们今儿个放学就截住那个姓时的小子……”
“对,不揍一顿,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薛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见薛明坤的小车本来已经启动了,又猛地停下。下一刻薛明坤就从车上下来,一把揪住说要揍时珩的那个发小的耳朵:
“小子,那你倒是说说,马王爷几只眼啊?”
可怜他这发小,本就疼的“嗷嗷”叫,等回头瞧见亲手出面教训他的竟然是薛明坤,顿时含着两包泪,连“哎呦”都不敢了——
别说他,就是自家姨夫瞧见薛城他爸都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本来想着他都这么逆来顺受了,薛伯伯总该把他给放了吧?
不想薛明成竟然直接转头就冲着他们家院子高声道:
“老成,老成你在家吗?我跟你说啊,你家这小子再不好好管管,那可就匪了……”
也幸亏溜得快,不然他老子可不就举着皮带追过来了?
一行人一气骑了老远,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袁森更是好险没大哭一场:
“我说薛城,你爸今儿个怎么了?我也没招他惹他啊……”
事实上别说是袁森,就是薛城,这会儿也是心有余悸——
是不是上面又有什么文件,他爸爸才会这么小心谨慎?
虽然想不通为什么,可有一点,薛城还是能确定的,那就是他可能天生和那个姓时的小子相克,没瞧见自打碰见时珩,他就没落到好过,先是球场上被人摁着头削,然后不过回家跟父亲提了这个事,一夜之间他亲爹就叛变投敌了。
“那个时珩身上好像就是有些邪门,你们也都记着,以后远着他些……”
“这大早上的,真是倒霉……”正嘟哝着呢,却被旁边的发小袁森给撞了一下,薛城抬头,才发现闻珏和张琦岳红旗几个正在前面岔路口那里站着,盯着他们的眼神更是戒备的很——
岔路口往西是他们学校,往东则是附中。
正纳闷呢,就听见张琦欢呼了一声:
“时哥……”
顺着闻珏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身高腿长的俊美少年带着个美丽的少女从林荫道那边过来。
可不正是一大早就害得他差点儿挨揍的时珩和他那个妹妹?
薛城顿时觉得晦气不已,就是袁森几个之前直接被薛明坤拎起来的阴影下,也只敢吐口唾沫,却是不敢上前。
更可笑的是闻珏几人的反应,明明时珩经过他们身边时别说给个眼风,根本连速度都没有慢一丝一毫,结果那个平时傲得不得了,回回瞧见他们就和个好斗小公鸡似的闻珏,却是一路“时哥”的叫着追了过去——
什么叫热脸贴冷屁股,这就是了。
甚至走几步,闻珏还警惕的看他们一眼,那模样,但凡他们几个谁敢使坏,他就会立马冲过来干架——
堂堂闻家的子孙,竟然这么狗腿,他闻老二也不怕被人笑话。
“哎,周芸芸——”袁森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却是周芸芸和陆军大院的其他几个孩子正骑了辆自行车,从林荫道那边过来。
袁森随即丢下薛城几人,“噔噔噔”的迎了过去,边跑还边从兜里掏出一小把夏威夷果——
周芸芸平常最爱吃坚果,他手里的这些全是辗转从海外寄过来的好东西。
要是往常,瞧见袁森,周芸芸根本不会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