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我在开封府搞内卷/[宋]我在开封府搞事业(91)
只能朝外走去,他老远瞧见吴顺的身影,快步跟了上去。
拉着吴顺说了一下自己心里的烦闷。
吴顺听见张文贵的话,垂着的脸微微发红。
东家竟然有这样的见解。
好厉害!
他说道:“我觉得掌柜东家说的有道理,你媳妇儿给你生了四个女儿,受了老大罪呢,因为生孩子身体都出了毛病,你把她接到汴京,还能找个好点的大夫诊断一下,万一能治好呢。
你看我爹跟周老汉的小孙,就因为换了汴京的大夫,这身体一日比一日好。
你只需要装装事儿就能把问题解决,多好呀!
好些人装死都解决不了问题呢。
而且那二两肉能不能用自己还不知道,怕什么戳脊梁骨。
你这都怕被戳脊梁骨的话,那你家那位坏了身子,走哪儿不也被人戳脊梁骨。
她都撑着带孩子呢。
你怎么能扛不住,做人啊,别太自私了。”
吴顺对着张文贵一阵输出。
张文贵捏着拳头,他做的还不好吗?
都没纳妾,也没有在外面乱折腾,比好又嫖又赌还打媳妇儿的好多了。
“你可甭说你没纳妾、没找别人了,咱们这条件,正经人谁能看上,想要小妾,也得养得起,你家是有那条件给你再找一个?
咱村里也有那么两三个能生的寡妇,人家不也没看上你咱是有手有脚有本事挣钱养家,但是也就这点本事了,没有那让人吃香喝辣的水平,甭把自己太当回事,只有自己家人好了,自己才能好……”
吴顺话说完,人走到岔道口,他得回家了。
于是不再继续跟张文贵闲聊。
张文贵目送吴顺离开,而后一个人朝着村里的方向返回。
这条路走了无数次了,头一次感觉漫长又孤零零。
他回到家时,一瘸一拐,双手捂着腿。
手上还沾着血。
这般回家,可把家里人吓了一跳,连夜请了隔壁村的大夫过来看诊。
大夫诊断完毕。
给上了药,再出来愁眉苦脸的。
老大夫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荷包,拉着张文贵的老娘走到角落,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伤到那里了,日后不能用了得安抚好最好凡事儿都顺从一些,别给人添堵……”
张文贵老娘听见这话直接一个激灵,啥玩意。
吞咽一下口水,竖着脸磕磕巴巴问道:“你说什么?”
大夫又重复一下。
张文贵老娘这次听清楚了直接瘫在地上。
这让张文贵的妯娌兄弟脸色各异。
纷纷猜测起来。
大夫匆匆离开,对于这家里的闹剧他都没有心情看下去。
好好一个家啊,本就是家和万事兴,偏偏各自都有小心思,啥手段都有。
这糟心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真是个人才。
张文贵几个兄嫂妯娌拉着婆母问情况。
谁料这次婆母嘴巴严实的很,什么都不肯透露。
妯娌放弃。
张文贵老娘急的眼泪冒泡,朝着张文贵房间走去,瞅着脸色发白的儿子,难过的差点哭起来。
她把张文贵媳妇儿赶出去。
问儿子:“你这样子可咋办,要不让你个把你侄子过继给你,也算有个儿子,将来有人给你摔盆。”
“娘,你可别这样,嫂子生下孩子吃那么大苦,人家不一定愿意,我有四个闺女,看谁有本事能当家,若是有本事就找个赘婿,如果长两年都没本事,儿子就领养一个。”张文贵压低声音。
似乎很虚弱,一边说话一边倒吸气,脸色惨白惨白似乎疼的厉害。
“那也不是咱们家血脉。”张文贵老娘听了还有意见,脸上横肉竖起来,似乎不满意这个结果。
在她看来,几个儿子都是她的。
不过是把孙子分一分。
不还是自家的。
有区别吗?
但是见儿子那么痛苦,暂时就把意见给保留了。
“你这怎么弄的。”张文贵老娘心疼问道。
张文贵诶呦叫上几声,倒吸一口气,愤愤开口:“这不是见天挣钱,也不知道谁眼红了,在路上拦着抢钱,还把我打了一顿。”
张文贵老娘听完嘀嘀咕咕一阵骂。
骂完又一脸后怕。
“你这样,东家还用你不,如果不用你,那以后怎么办,以后可怎么办?”
“我今儿好好休息,明天坐车去城里,到了东家那边坐着干活,撑住这几天就好了,也就是挨了一刀,可不能不去,不然被人顶了位置,咱就没钱挣了。
还有娘,我打算学吴顺在城里租房子住,虽然花费不少,但是安全,”
……小院的谈话到了深夜。
张文贵老娘从公中掏了不少钱。
到底同意让张文贵去汴京住。
这一次那里挨了一刀,但是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