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孟婆,拿命来[快穿]+番外(375)
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男子身影,至今思及仍会心动,孟娴无比确定自己确有许多旧情,这所谓的如安、如澜,或许就是比照她旧日的喜好,而专门择选出来的。
折竹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布局,为她弄出这许多虚假的旧情来。即便并不动心,孟娴也不得不承认,无论萧如安还是崔津,都是人世中的佼佼者,寻常人眼中的良配,更别说折竹还明确要求对方要善待于她。
此举看不出恶意,唯一叫人困惑的就是他的身份,折竹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是何关系。她又为何……偏偏对一介僧侣动心,死不悔改。
孟娴心绪复杂,幽幽叹了口气,对不顾自身安危、特地提醒她真相的崔津怀了几分感激。
崔津因她而被择选出,凡人生命短暂,他们竟生生将这个身份传承了几十代,孟娴每每思及便觉羞愧万分。更何况折竹看起来并不简单,昨日还曾威胁过要对这方凡人国度出手,收回他曾赐予之物。
因此,翌日,孟娴主动开口认下了这段旧情,“我昨日见了崔相,模糊想起许多从前的事。先前辜负了崔相的情意,实在是抱歉,崔相若有什么心愿,尽管说来,权且当作弥补。”
崔津毫不客气,竟是早有准备,当场拿出一卷纸页,目露恳切,道:“有劳了。”
孟娴瞧了眼那厚度,迟疑着接过展开,清单的开头尚且拿在手中,尾段已然坠地,咕噜噜滚到了折竹的脚边。
细看了几眼,从“崔津无病无灾寿终正寝、家财万贯富贵一生”到“白沙堤不倒、西凉关不破、藏书阁不会意外失火、春风酿不会忽然变苦”,大事小情,国是家事,不一而足。
孟娴:“……”你在这许愿呢?
她面露迟疑,委婉地问:“这附近有庙吗?”
崔津却会错了意:“有的,孟姑娘若想,明日我就叫人换成你的塑像。”
“……不必了。”孟娴连忙拒绝,按她的功能推测,这塑像只怕不在殿内,而在外头水池。
无奈将纸页递给折竹,她虚心请教:“依你之见,我的修为和人脉能否做成这些事?”
折竹面色不善地瞥了眼崔津,淡淡道:“施主若想,轻而易举。”
“自然是想的。”孟娴借机表明立场:“旧情当还,做完这些,我们就再无瓜葛了。崔相,祝你家国平安,一生顺遂。”
崔津含笑点头,退后半步郑重一礼:“多谢孟姑娘。也祝姑娘一生平安,万事顺意。”
告别了崔津,二人离开了那座凡人城池,再度启程。孟娴惦念着两次的许诺,追问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人脉,想要赶快将这些事了解。
折竹无奈,自储物袋中取出一道玉符,“施主将手放上去,心念一动,自可传讯给可用之人。”
孟娴将信将疑,依言而做,很快手中的纸页便凭空消失,玉符上出现简短的一个“是”字。
孟娴一惊,问:“这就是我的人脉?”
“……自然。”折竹垂眸道:“施主风流遍天下,人脉了得。”
孟娴面露狐疑:“那我的玉符为何在你那里?我修为比你高,却连个储物法宝都没有。”
折竹淡定道:“施主先前遭人追杀,法宝被毁,故而将东西暂存在贫僧的储物袋中。”
“哦?你先前怎么不说?”孟娴犹是不信:“该不会这本就是我的袋子吧?”
折竹顿了顿,坦荡解下储物袋送到她手中,诚恳道:“贫僧所言句句属实,苦行僧平凡朴素的小布袋,如何配得上施主的身份地位?”
孟娴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发现素锦小袋的风格确实与自己一介妖女格格不入,略略放下心来信了他的说辞,却没有将储物袋还回去。
“既然我的东西也在里面,那今后我们就轮流带着吧。”孟娴说着,干脆地系上了自己的腰间。折竹目的不明,她不能将身家全然寄托在对方身上。若有可能,无事时多看看旧物,也许还能拾回一些记忆。
“……”折竹无话可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无奈道:“走吧,下一处。”
“此人名为宁如……”
孟娴面露异色,欲言又止。想起她先前的“集字”之说,折竹轻叹一声改口:“此人名为宁似玉,清溪镇人士,对施主犹为痴心,贤惠大度,甘愿携全部家财,入赘做小。”
不必多言,但凭一个“如”与“似”字,孟娴就对他的来路心中有数了。她试探着商量:“他也是凡人吗?我的修为寿命与凡人实在不般配,要不直接派我的人脉去还债罢,我就不去重温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