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她成瘾/她坏得迷人[快穿](615)
他鞠起一捧水,看着水流一点点从指缝中流走,不由闭上眼。
她说,听话,只要听话就可以吗?
那他听话,只听她的话。
*
接下来两日,洛溯果真很听话,再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每天跟着夏沁颜,无论她是给夏玺请安、和她一起用膳,还是见大臣,他都侍候在侧。
关于太女身边有了新人,瞧着还备受宠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围场。
不仅宫人们对待他的态度越发恭敬,竟是还有想走门路的寻到了他面前,希望以重金贿赂他,以求得到太女的赏识一步登天。
最最重要的是,太女最后果真见了,虽然总过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全程只得到了太女一声淡淡的“嗯”,但这也足够让人激动了。
一时间打听洛溯是谁、想方设法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几乎快要踏破他的大帐——
是的,夏沁颜给他单独分了个帐篷,虽然是规格最小的那种,可代表的意义却不小。
这可是侧君才有的待遇。
殷锦成听说后气得在帐内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就为了那么个低贱玩意儿,殿下不但当众赶他走,现在更是给予种种优待,让他凌驾于他之上,简直是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
可恨,实在可恨!
“殷家那个惹恼你了?”夏玺好奇。
她这个女儿往日不着调归不着调,可对待长得好的人一向会多几分耐心,很少有见她如此不顾人面子的时候。
“算不上。”夏沁颜盯着棋盘,头也不抬,“确有两分不喜,还没到恼的程度。”
她对不在意的人自来连一丝心神都懒得放。
“那为何?”夏玺又看向她身后垂手恭立的洛溯,相貌确实出挑,难道真上心了?
“水面太平静了,鱼儿都不动了。”夏沁颜捏着棋子轻轻一放,唇角笑意盎然,“水浑点,才好看清下方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帐中一静,朝露低下头,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洛溯,他面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
之前她还担心他骤然被捧得太高会迷失了方向,做出对太女不利的事,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岔了。
他心性极稳,太女也不是轻易能被蒙骗之人。
夏玺打量女儿,忽而朗声大笑,“吾儿果真肖似太祖!”
笑声传至帐外,让等候的大臣和夏安和等人皆是一惊。
肖似太祖……
那个一手开辟大夏王朝、英明伟大、被无数人当成神明般敬仰尊崇了近百年的太祖皇帝?
太女和她?
哪里像了!
“这是偏心眼吗?”夏安和眼神都有些呆滞,“这是瞎了眼吧!”
就她那个任性妄为、喜新厌旧的二妹,和太祖放在一起比都是玷污她,还相像?
呸!
那可是她的偶像,比对母皇还崇拜的人!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不住的呢喃,为了她心爱的女儿,竟然连太祖都能拿出来对比,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姐!”夏安欣眼疾手快拉住她,“你要干什么,母皇没召见擅自闯入御帐,行同造反!”
一句话将夏安和说得顿在了原地,手掌攥了又松、松了又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却没再坚持往里冲。
夏安欣松了口气,她真是怕了她这个冲动的性子了。
原以为好拿捏,却没想过祸福相依,和她一起犹如揣着枚炸弹,不知何时就引爆了,炸了自己不要紧,就怕也牵连她。
“她到底干了什么,让母皇这么说!”夏安和低吼,还选在大臣们都在的时候,怕不是有意在为她造势?
“不知道。”夏安欣放开她,神情同样不甚好看,“以前的钉子都被她打发了,现在关于她的事不好打听。”
“都打发了?”夏安和愕然,“巧合吗,还是……”
她发现她们的动作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安和脊背有些发凉,难不成真有命定一说?
夏安絮站在两人身后,闻言眼睫颤了颤,随即望向右后方。
男眷们站的地方中有个特别高挑的身影,身着靛蓝色劲装,简洁干练,浑身透着股飒爽之气,此时正握着一截马鞭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蓦地转头,眼神锐利,带着两分桀骜。
夏安絮先是一怔,而后抬起左手点了点右手手背,似是在问他手伤的如何。
殷锦成眨眨眼,想起被她看见的窘态莫名有些不自在,瞥过头没回应。
夏安絮神色黯然,垂下的眼里却闪过一抹深思。
“陛下。”
连绵的请安声惊醒了各有思量的几人,众人跪倒在地,恭敬叩拜,“皇上万岁,太女殿下千岁。”
“起吧。”夏玺显然心情很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