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她成瘾/她坏得迷人[快穿](241)
然而,不等他上奏,京中就有消息传来,夏沁颜或许是皇上的子嗣。
跟男女关系有关的香艳事迹总是传播得最为迅速,也最广泛,尤其当涉及到皇家秘闻时,那速度可谓一日千里。
至于为什么是皇上的,不是静安侯的?
废话,不是皇上的,他那么上心干什么?肯定是皇帝老儿L验证过了!
而且渐渐有种说法传扬开,据说当年静安侯和卫家三小姐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只是被陷害了。
这种说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当年的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明白,重点不在于男女那点事,而是破坏丰恂的名声。
至于主谋是谁……
“是你吗?”
夏沁颜单手撑着下颌,问对面正在挥毫泼墨的男人。
“当年陷害静安侯和我娘的人,是你吗?”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德佑两腿颤颤,差点站立不住,
只能拼命将头压得更低,恨不能缩进胸膛里。
哎呦他的小祖宗哎,您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么害怕做什么?”夏沁颜奇怪的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宫人,“作为最终获益者,这么怀疑才是最合理的吧?”
“最终获益者?”
出乎众人预料的,赵焱并没有恼。
他将最后一笔勾勒完,闲适的放下笔,表情饶有兴致,“你倒是胆子大,这些年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
“别人不问,并不代表他们不这么想。”夏沁颜撇嘴,“不问,恰恰说明他们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事实。”
“那你现在问,是还存有疑虑?”赵焱看她,“你不相信是朕做的?为何?”
如她所说,从最后结果来看,他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人选,因为他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因为您是个骄傲的人。”夏沁颜放下手,靠着椅背,双眸直视他。
“想坏丰恂名声的办法有很多种,不需要为此搭上您的‘女人’,那样会显得您很无能。”
噗通,德佑这下是真的给她跪下了,额头贴着地面,内心欲哭无泪。
他现在越来越相信乡君真是皇上的种了,瞧瞧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这吓唬人的功力,和皇上一个德性啊!
赵焱没在意宫人的动静,只静静看了夏沁颜好一会,蓦地哈哈大笑起来。
“对,你说得对,那样会显得朕很无能!”
无能到让人看不起,认为他为了权势利益不折手段,只能靠着这种鬼祟小道才能上位。
可是谁又知道他同样有他的傲骨。
他自出生起便是皇室子弟,父亲与先帝一母同胞,他是先帝的亲侄子,虽然比不上丰恂受宠,但也是被尊着敬着长大。
尤其在先帝迟迟没有生下皇子的情况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早早便开始在他身上下注。
他和丰恂一样,是离先帝血脉最近的一支,他甚至比丰恂更有优势。
因为他姓赵。
先帝不在乎是孙子还是外孙,但是其他人在乎,他们不会想让一个外姓子嗣坐上赵家皇位。
在他们看来,那样与改朝换代并无不同。
所以丰恂败是必然的,他胜才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
可惜啊,他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也成了最好的背锅侠。
“全是背锅吗?也未必吧。”
夏沁颜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腰上的玉坠,赵焱的视线忍不住瞄过去,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将那枚时隔十几年终于合在一起的玉佩给了她。
好像这样,他也得了圆满一般。
“即便不是您做的,您肯定也知情,您默认了这种做法,所以您也不无辜。”夏沁颜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假面。
什么傲骨,不过是不屑为之,但也不影响他享受成果罢了。
“你在说朕虚伪?”赵焱故意扳起脸。
德佑想哭的心都有了,你们父女俩说得高兴,倒是考虑一下围观人的心情啊!
自从乡君开口,他的心就没有一刻是安稳的。
“我可没这么说,是您自个说的。”夏沁颜不承认。
“你好像并不怨朕?”赵焱挑眉。
“按你说的,朕默认了这种做法,然后导致你母亲匆匆远嫁,还害你受了十几年的苦,你不该怨朕、怪朕吗?”
要知道,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很可能还是会娶了卫诗,她便是板上钉钉的大公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她之前过的日子可谓天差地别。
就这样,却没见她露出丝毫的怨怼之色,谈论起当年的往事,也像是谈论毫不相干的人。
为什么?
“因为换了我,我也会那么做。”
夏沁颜双手交叉、胳膊抵在书案上,身体前倾,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