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辞玉也没看秦阳的表情,径直走去了阳台。
到了阳台,温辞玉取出手机一看,果然是陌生来电,他莫名觉得唇间有点干涩,纠结了一会,才接了起来。
温辞玉试探着低低“喂”了一声,辜行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钥匙送到了么?”
十分平静淡然的语气。
温辞玉:“送到了。”
“好,一会你出来,我还是在刚才的地方等你。”
温辞玉无法拒绝,只能说好。
挂掉电话,温辞玉站在阳台上默默抹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表情,才转身走出来。
他走出来的时候秦阳已经背上了大提琴包,手里还拎着装着刚才两人吃剩下的外卖盒的塑料袋。
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
温辞玉怔了怔:“要出发了?”
秦阳:“嗯。”
却还是看着温辞玉。
温辞玉意识到一丝异样,沉吟片刻,问:“你有话对我说?”
秦阳一双黑沉的眸子看着温辞玉,过了好一会,才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一会要出去过夜,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温辞玉怔了一秒,面颊发烧,整个人都尴尬得有些无地自容。
秦阳那波澜不惊的嗓音却又响了起来。
“谈恋爱不是坏事,没必要怕人知道。”
就这么淡淡一句话,把温辞玉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半晌,温辞玉心头不自觉涌出一股暖流,低声道:“谢谢你,秦阳。”
秦阳:“我走了。”
温辞玉:“再见。”
·
辜行宴这次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开了一辆黑色奥迪,在A大东门外一处没什么人的树荫下等着。
温辞玉坐上车的时候,他看到温辞玉长睫下微微带着一点疲惫的清润眸子,静了一瞬:“心情不好?”
温辞玉怔了怔,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困。”
辜行宴眸光动了动,明知这是欲盖弥彰的说法,却没有追问,一言不发地就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话。
二十多分钟后,奥迪停在了市内一处富人区的私人车库里。
两人从地库乘电梯坐到顶楼,辜行宴把温辞玉带进了自己豪华的带花园大平层里。
这会辜行宴拉着温辞玉的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
温辞玉逆来顺受,什么也没说,就安静地坐在那了。
辜行宴俯身,在眼前茶几下的抽屉里翻找了几下,找出了一瓶棕色的药油。
就在温辞玉不知道辜行宴要做什么的时候,辜行宴道:“把鞋脱了。”
温辞玉怔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辜行宴淡淡:“快点。”
温辞玉无法,迟疑了一下,只能默默把脚从拖鞋里拿了出来。
辜行宴看了温辞玉一眼,就伸手托起温辞玉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温辞玉:!
漂亮的脚背下意识缩了一下。
辜行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脚背:“别动。”
温辞玉只好强忍着微妙的感觉,不动了。
接着,辜行宴便动作熟练地挽起温辞玉的裤脚,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再拿过药油,滴了几滴在掌心搓热,抬手按了上去。
足部和腿部的肌肤明显比其他地方敏感,辜行宴略带薄茧的掌心和手指从温辞玉小腿处按下来,一下子就让温辞玉抿了唇,浑身都微微绷紧了。
辜行宴虽然垂着眼,但手掌下的变化却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只说:“你放松点,疼就告诉我。如果你跟我较劲,我力气一大,说不准就伤到你了。”
温辞玉闻言微窘,也只好尝试着慢慢放松。
这时,辜行宴的手从温辞玉小腿上缘的足三里,一直按到脚踝附近的太溪穴,再往下,就是脚背上的太冲。
按到太冲穴时,温辞玉立刻就觉得有些痛,忍不住蹙眉轻声说:“疼。”
辜行宴的动作随即就放缓了不少。
这时,他把温辞玉白皙如玉的脚掌握在掌心,按了一会,忽然就不经意地说:“你脚好小,脚背也好薄,取穴好方便。”
前面那句话充满了狎昵的意味,都让温辞玉脚趾和足弓因为紧张不自觉紧绷了几分。
但后面那句话却又让温辞玉不觉赧然地抿了唇。
大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辜行宴终于给温辞玉按完了。
这会他放下温辞玉的脚就说:“活动一下,转转脚踝。”
温辞玉穿上拖鞋,依言活动了一下脚踝。
辜行宴在一旁看了一会,忽然问:“怎么样?按摩完有没有感觉心情好一点?”
温辞玉活动脚踝的动作骤然一停,他就下意识抬眼看向一旁的辜行宴。
四目相对,温辞玉罕见地在辜行宴狭长深邃眸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很温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