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玉怔了一下:“不是前段时间才八个信用点么?”
老板瞥了温辞玉一眼:“最近丧尸多严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边又加请了几个雇佣兵,当然要涨价了。”
温辞玉迟疑片刻:“这样的话,如果一个房间租一个月要多少信用点?”
老板:“四百,不能超过两个人住。”
温辞玉静了两秒,还是道:“那还是先按天吧。”
他手头只剩下两百左右的信用点,还得生活。
老板见惯了温辞玉这样的,也没问什么,让温辞玉交了押金就给了他们钥匙,让他们上楼去了。
临走前,温辞玉想了想,又问了一句:“老板,你对这附近有名的军官或是教会人员有了解么?”
老板收了温辞玉的押金,就把温辞玉当正式顾客了,这会他看了温辞玉一眼,态度不错:“你要打听什么人?”
温辞玉报出了辜行宴的名字。
老板听完,皱眉思索片刻:“不知道,至少在我们周围的十二个区,应该是没这号出名的人。”
温辞玉怔住。
老板看出温辞玉的状态不对,倒是立刻就宽慰他道:“兴许是你那亲人隐姓埋名呢?现在很多人都用代号生活的,你明天还可以去地下交易场打听打听,那边消息比我精通。”
本来温辞玉听到周围十二个区都没辜行宴这号人已经快失望了,但听到老板这么说,他又勉强生出一点希望来,点了点头,谢过老板,就跟宋琏一起上了楼。
上楼的时候,宋琏好奇问了一句:“辞玉哥,辜行宴是你朋友吗?”
温辞玉静了一秒:“嗯,他应该是军人,所以我想打听一下。”
末世里,军人确实能做很多事。
宋琏看出温辞玉心情不佳,点点头,也没再问。
两人上了楼,找到自己的房间,就打开门进去了。
这里以前是公寓,所以一间房间的空间还算大,有二三十平,只不过里面连沙发也没有,只有一张很简陋的木床和一个瘸腿的凳子。
而且到处都是灰尘。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是安全的了,温辞玉放下背包就开始收拾。
宋琏也帮着收拾。
大约收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两人累得不行,就倒在简单铺了一张床单的木床上。
躺了一会,温辞玉肚子有点饿,便问宋琏:“要吃点东西么?”
宋琏累了半天,也饿了,就说:“好啊,不过不用麻烦,吃点压缩饼干就好了。”
宋琏这句话刚说完,对面的背包里忽然发出一点响动。
这时,两人才想起小章鱼。
温辞玉连忙就把背包里的矿泉水瓶取了出来。
水瓶取出来的时候,小章鱼都快在里面翻肚皮了。
毕竟温辞玉只在瓶盖上钻了几个小洞,氧气根本就不够。
这会,温辞玉一把瓶子拿出来,小章鱼觉察到什么,立刻就翻过身来,气息奄奄却凶狠地瞪他。
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一点委屈巴巴在里面。
温辞玉跟小章鱼对视两秒,起身,去了洗手间。
宋琏这时也翻身坐了起来,问:“辞玉哥,它还好吧?”
洗手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温辞玉过了一会才答道:“还好,嘶——”
宋琏:……
过了一会,温辞玉脸色不太好看地抿着唇,拿着一个被盖住的玻璃漱口杯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小章鱼在里面嚣张地扑腾。
宋琏见到温辞玉没什么事,先松了口气,然后,他想了想,就问:“这个小家伙,辞玉哥你打算怎么处理?”
温辞玉静了片刻,道:“再说吧。”
宋琏知道温辞玉心软,这会笑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温辞玉压缩饼干在哪个包里。
温辞玉放下装小章鱼的玻璃杯,就走到一旁的包里翻找,不多时,压缩饼干翻了出来,两人就坐在床边,吃东西。
可刚吃了两口,小章鱼又开始撞杯子。
温辞玉眉头微皱,扭头就想发火,结果宋琏却忽然说:“辞玉哥,他是不是饿了?”
温辞玉:?
然后温辞玉就认真看向小章鱼,只见小章鱼这会把头贴在玻璃瓶上,眼巴巴望着他们这边,那表情,都快哭了。
温辞玉:……
最终,温辞玉还是分了一块压缩饼干给小章鱼。
这次,小章鱼也委委屈屈地用小触手捧着压缩饼干吃了,只是那样子,多少有点不满意。
宋琏见了,没判断出来小章鱼的情绪,还笑道:“它是不是咬不动压缩饼干啊?吃得好慢。”
温辞玉比宋琏喂得多,猜到小章鱼应该是想喝奶粉,但也不说,只说:“多半是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