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琏摇了摇头,奇怪道:“辞玉哥你手上戴了什么?怎么冰冰凉凉的。”
温辞玉诧异了一瞬,立刻就收回了抚在宋琏耳侧的手。
当那只手拿到面前的时候,温辞玉清晰地就看见修长白皙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戒指。
是玉兰花和上将徽章的戒指,上面的碎钻闪烁生光。
温辞玉静默了一瞬,眸色微红。
宋琏没见过这枚戒指,诧异了一下,立刻就压低嗓音道:“辞玉哥这戒指你在哪捡的?赶快收起来,要是被发现了,就得马上被收走!”
温辞玉知道宋琏说的是谁,闻言倒也不去回忆往事了,立刻就把戒指从手上褪了下来。
宋琏就盯着温辞玉的手看。
温辞玉本来想收起戒指,但见到宋琏的神色,他又迟疑了一下。
接着,温辞玉看了一眼宋父宋母的房门,见房门紧闭下面也没透出光来,他便把戒指递到宋琏面前。
宋琏接了过来。
他仔细端详了一番,感慨道:“这如果是天然钻石,可以卖一个大价钱,只不过现在卖这种东西太危险了。”
温辞玉:“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宋琏:“嗯。”
戒指还给温辞玉,宋琏又絮絮跟温辞玉说了一些事,说到最后他累了,才在床垫上睡下。
温辞玉一直等着宋琏睡着,才悄悄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睡的沙发上,温辞玉背部顶着沙发已经坏掉的弹簧,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了片刻,温辞玉还是悄然起身,去了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破烂发霉的木门,温辞玉低头从裤袋里取出了戒指。
这会他四处看了看,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把戒指拴起来。
抿唇纠结片刻,温辞玉最终从一旁窗台上晾衣服的几段布条绳结里扯下一根,用力撕了片刻,撕出一根细细的麻绳,这才把戒指传穿过去,系在了脖子上。
做完这些,温辞玉才又躺回沙发上。
·
第二天一大早,温辞玉还没睡醒,就被宋母叫了起来,直接赶出了家门,让他去挣信用点。
温辞玉被赶出门也不着急,就在外面静静等着。
他猜测宋父宋母一定会找人一起把宋琏送去祭祀的地方。
可温辞玉就这么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有人从小楼里出来或是进去。
眼看着太阳已经逐渐高了,温辞玉等着等着,忽然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微弱的挣扎声。
温辞玉心头一颤,立刻就不管不顾地冲上了楼。
他冲到紧闭的屋门前时,明显就听到里面宋琏虚弱的求救声夹杂着宋母的叫骂声和宋父的劝阻声。
温辞玉立刻掏出钥匙,开门。
然而这门似乎被什么东西顶住,温辞玉开了门,门也打不开。
情急之下,温辞玉只能一脚一脚地狠狠朝那门上踹去。
终于,“哗啦”一声巨响,大门被踹开。
接着,出现在温辞玉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
他看到宋琏被宋父宋母合力按在一个阵法当中,那阵法这会正绽放着诡异的红光,似乎想要把阵法当中的人都吸进去。
温辞玉在原地震撼了一秒,立刻就冲上去,拼了命的把宋琏从阵法和宋父宋母手中抢了出来。
宋琏本来又惊又怒,这时被温辞玉抢出来,他就直接晕倒在了温辞玉怀中。
阵法被打断,这会光芒变得更加诡异,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光里。
宋母此刻双眸圆睁,大喊道:“你快把他丢进去,不然一会我们几个都要死!”
温辞玉冷冷看着她,伸手从一旁拿起了一根房屋废弃留下的钢筋——平时他们用来守夜防身用的。
宋母见到这钢筋,不觉打了个哆嗦。
温辞玉这时拿起钢筋指着宋母,就道:“滚,不然一会拿你献祭。”
宋父忍不住说:“辞玉你怎么可以——”
“我再说一遍,滚!”
宋父看着向来温润的养子露出这种表情,也知道只把人逼急了。
咬咬牙,就道:“不行我们一起跑好了。大不了离开这个地方从头开始。”
温辞玉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宋父神色逐渐讷讷,最终,看着屋内愈发鲜艳的红色阵法,宋父只能带着宋母一起,狼狈逃窜。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温辞玉和宋琏两个人。
温辞玉这时默默把宋琏背起来,拎着钢筋就打算离开。
可等他刚要踏出那扇门时,红光忽然蔓延而上,猛地阻挡在了他身前,将他踏出门的脚狠狠电了一下!
剧痛传来,温辞玉猛地缩回脚,不过下一秒,他又抡起手中的钢筋朝那红光砸去!
结果钢筋直接被红光融化了,滚烫的铁水滴落下来,如果不是温辞玉后退的快,他一定会被这铁水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