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136)
相墨将他搂住,笑道:“喜欢就好,专门给你做的,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个墨竹,回头我就重赏那个画师。”
两人并坐在石山之上,欣赏日出。
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出王宫,相墨带他登上太山看最早的骄阳,出其不意的赠予他一把精致漂亮的骨扇。
当他退烧后可以下塌,才知道青年是这个王朝的帝王,他不可置信,因为对方与他说话时一直用“我”自我称呼,而非“寡人”。
他相信,青年一定是个亲臣爱民的好君王。
不然不会这样平等的与他交流。
段轻舟手中握住骨扇,轻轻的摇。两人并肩靠着,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轮橙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渐渐壮大仿佛一个新的生命,将一切阴霾都驱散,为新的一天注入了鲜活。
“陛下不上早朝陪我来此,这样做会引起众议的。”段轻舟叹了口气。
相墨手搭上他瘦削的肩膀,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态拥住,将人带进怀里,“没人敢多舌。”
段轻舟垂了眼,不再说话,似乎觉得愧疚,“……”
“行了,你那么在乎那群老东西干什么?你只需要在乎相公我一个人就好。”
相墨手摸上男人的后脖颈,这是一个习惯,他喜欢抚摸别人的脖子,掌控对方的生命……
表面上看只是个喜好,像是有些人喜欢抚摸头发一样,没什么不同。
但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对方,不像发丝,足以可以见的青年帝王对男人的掌控欲之强,同时也能窥探出这个人内心的阴暗与偏执。
随后的七天里,相墨带段轻舟看遍了帝城所有的风光。
留下来许多美好的记忆。
肉眼可见的,段轻舟渐渐能接受帝王的亲密举动,不再一碰就身体僵硬,反而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
有时,甚至于相墨来索吻,段轻舟都能接受了。
相墨看着男人偏过去的头,眼神阴晦,“你讨厌我?”
男人解释:“不是。你每次都突如其来,明明你说你是我爱人,我却总像是被迫的一样……”
“是不喜欢被逼着,对吗?”
“嗯。”
温泉蒸腾着白茫茫的水汽,帝王斜靠在假山上,一身绣龙的广袖被扯的松松垮垮,眉宇间有慵懒的笑意,“那你来吻我,总可以吧?”
段轻舟定定的看着他,那张让他心里总泛起异样波澜的漂亮的脸。喉结滚动一下,终于还是走向了他。
将帝王按着肩膀按在假山,看着他顺其自然的闭上的双眼,长睫浓黑如羽扇般,段轻舟忽然心跳开始加速,仿佛有什么极其强烈的情绪涌上来,眼眶忽然湿润了。
记忆却是空白的。
他心里极为强烈的……只想把面前的面孔留住。
怎么会呢?
这样的鲜明的炙热的,是他曾经的情绪吗?
几乎是同一刻,他吻上青年的唇,对方的菱唇很漂亮,下唇稍厚,显得十分欲气。
薄唇温和的贴上菱唇,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攻击性的下一步,仿佛从前就谙熟风月一般。舌头撬开对方的唇齿,扫过牙床,纠缠另一条湿滑柔软的舌。
吻上的那一刻,段轻舟的脑中记忆开始混沌,心里却透出一丝痛楚。唇上的攻势愈发强烈,控制着对方的手,极力的吞掉对方所有呼吸,很有技巧的乘胜追击,几乎要将其吞吃入腹。
相墨在情事方面终究没什么经验,比不得段轻舟。
起初还是一副慵懒随意请君入瓮的调笑模样,被强吻时有些诧异,可不一会儿就难以维持风光了,被吻的呼吸困难、腿脚发软。
“唔……”
高温水汽蒸腾中,男人仅仅一吻,就把他撩出了反应。
“呼…轻舟,你……”他低喘了一声,懒散靠着石壁,手指摸上男人的衣襟,闷闷的笑,“你今天可真辣。”
对视时,他惊讶发现男人脸上竟然全是泪水。
“怎么哭了?”
段轻舟看着他的眼,喃喃着,又去吻他,仿佛渴极了的鱼,“好像…我不知道,难受,记不起来了……”
“难受就别想了。”
他拉开了男人的外袍,亦褪下自己的,投进温泉之中。
花瓣浮在水面上,馨香扑鼻。
水面上撩起的波纹传的很远,雾蒙蒙一片之中,隐约可以听到些喘息,听不清楚。
池水中,相墨额头抵在他额头上,闷哼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语气压低,几乎是央求,“别离开我,好吗?”
男人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对方一袭白袍雕渐渐向着自己走来,眉眼中是自己没见过的沉郁又乖戾,启唇隐约说了两个字……
他看不清口型,只觉得心被扎了一下,酸痛不已,又有浓浓的不舍和眷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