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渎神/偏执阴郁疯徒妄折他腰(129)
“寡人记错?”
“太傅的样子,寡人一辈子都不会记错!”相墨冷笑。
“相钰之前说太傅是一身气度类仙人,我觉得他说错了,他简直蠢货,太傅分明就是仙人!”帝王居高临下将他笼罩,粗粝手掌抚摸上他的侧脸,然后缓缓挪到了天灵盖,五指轻轻收拢,像是掌控提线木偶一样。
听到这话,段轻舟一颗心蓦地提到嗓子眼。能说出这种话,相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诞不可能说的,但除了云诞,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头顶收紧的力道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感觉,像极了在曾经魔窟里见过的渗人场面,当年魔尊重鸾就是这样吸光违抗命令的部下的魔气、壮大自己。
怎么回事?
太蹊跷了!
就在他想开口说话时,相墨先一步抽回了手,将沾到的水渍,随手揩在了他渗出血的湿透白衣肩膀上,嫌弃的说,“真脏。”
那熟悉的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段轻舟一怔,随后红了眼眶,鼻子酸涩。
只觉得一把刀扎进心脏,瑟缩的疼起来。
喑哑的声音低落,“纵使我愿意替二殿下承担受罚,我是来此救他的命,可我也曾是陛下的老师……陛下何必如此羞辱我?”
“羞辱?段轻舟,在你妄想替代相景玉受罚的时候,就该做好被羞辱的准备。看着吧,你往后受辱的日子还长着呢!”
“你怕是忘记了,当初是你选择了抛下我,去当相景玉的老师,任谁都要恨你入骨。”
“如今你都跪在这,竟然还好意思说是我的老师?我叫你一声太傅是嘲笑你呢,你还蹬鼻子上脸!段轻舟,你太恶心了。”
段轻舟脸色苍白,心如死灰的将头垂下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着不再说任何话。
是啊!
自己竟然还期盼着相墨心存一点良知,毕竟自己那么多年尽心尽力的对待他、手把手教授他无数,想来,就算一只狗也该有点感恩之心。
没想到,竟是迎来了更多的轻蔑与憎恶。
他不有的在心里发冷,自己这些年都教了个什么东西?
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在这种牲畜面前谈尊师重道,自己真是在自找侮辱。
“来人,把罪犯带下去!给我弄干净,一身水牢里的臭气,恶心死了!”
帝王一声令下,段轻舟便被拖了下去。
大太监偷瞥了一眼帝王绷紧的脸,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脚步急促,兢兢战战的关上了门。
关门谨慎的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相墨冷漠转身走上王座,大门关闭的那一刹,却猛的将桌子案上的东西拂了一地。
“砰!”
脸上的冷漠面具龟裂,盛怒的一双眼几乎要喷火,“替相景玉死是吧?很好,很好……”
将厚重的镀金打磨良好的实木桌案一下子推翻,滚下了台阶,发出巨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红着眼拔出雕刻宝石的佩剑,疯了似的的一顿乱砍。
砍累了随便一扔,投下去直直穿透地毯,插进地板里,剑身震颤,发出“嗡”的一声。
第六十五章 猛的吻上去
他盯着一地狼藉,脸上扭曲一瞬,随后低笑起来,那笑声阴鸷诡异。
“我的好太傅啊,既然回来就别想再跑了。”
他笑到脱力时,跌坐在地毯上,额前十二硫的珠帘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
帝王一只手捂住眼,声音和肩膀都在颤抖,“太傅,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吧,我是真爱你啊,都能忍住没把你…呵……”
……
段轻舟被逼着洗漱完,控制着手铐进入了一个门窗紧关的漆黑房间里,两个婢女打开门,月光照着房间,竟然是血红色的陈设。
不论桌椅还是杯具,全都是大红色。
若只有床幔是大红,那便像极了喜庆的婚房,只是没有“囍”字,但它这房间陈设全红,便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被一把推进去,牵牲畜一样牵到那大红的榻上,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一身。
大太监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
然后从床幔后两边的柱子上拉出两条铁链,一条锁在了他的脚腕,一条锁在他的手铐上,将他的自由和尊严都剥夺了。
他一想起那个梦中的场景,帝王将相景玉杀死,鲜血喷在他脸上,就和这房间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令人寒毛直立。
他几番挣脱,手腕磨出好几道血痕来都没能成功。
这副身躯肉身凡胎,别说神力,甚至连下神界那些灵力都被封印,身上只有练的纯粹武功,手脚腕子都被束缚,不能以发力挣脱镣铐。
几次尝试都不成功,段轻舟认命的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