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殿下们都想宠我(61)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没了往日那般潇洒恣意的样子,反而有些颓然。
神色像是完美无缺的瓷器有了裂纹,处在破碎的边缘,只要再进一寸,就要全盘崩碎。
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叠信纸格外显眼,信纸的一角已被人揉捏的不成样子。
顾离月的双眼泛起红血丝。
他的视线长久地落在门上,又好像没在看门,木然地陷入在某种情绪中。
门边传来响动,接着被推开,寒风凛冽而至。
顾离月才终于有了些反应,他缓慢地转动眼睛,动作极为缓慢,就像是迟暮之人一般。
“你来了,子玉。”
他张开口,声音缓慢,说完还冲着来人露出个苦笑来。
看到顾离月这样的状态,陆时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合上门,将寒意关在门外,回身时看到了桌上那一叠纸。
“如何?”
“如何?”他没什么感情地重复陆时晏的话,“你问我如何?”
顾离月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他将这句话重复好几遍,在陆时晏皱眉的同时他笑出声。
像说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接着笑声戛然而止。
顾离月举起桌上的信纸用力的抖动,眼中的血丝加深,有泪水自眼角滑落,他质问的盯着陆时晏。
“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你不觉得太晚了吗?我已经……”
说到后面他声音中有不可忽视地颤抖,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还在极力压抑着情绪。
捏着信纸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一根根青筋浮现。
陆时晏皱起眉,很显然顾离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让他很是不喜。
“孤是平日里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这般没有规矩。”
他声音中的寒意尽显,比外面数九寒冬的天更甚之。
听到这话,顾离月怔然一瞬。
满腔的怒气就如同撞到了铜墙铁壁上,没了可发泄的地方。
“我…”
他颓然地放下手,头也跟着垂了下去。
是了,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陆时晏,明明是自己识人不淑,怪得了别人吗?
“对不起。”
干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一样,飘飘忽忽消散在空中。
陆时晏从他绷紧的手中拿过那叠纸,对于顾离月的道歉,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一目十行地读完了那信中所写的事情,果然与前世他知道的情况一样。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上一辈人的恩怨。
是关于顾离月的父亲—顾忧的一桩丑事。
顾忧在与长公主成婚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头小子。
腹中有文墨,心中更有青云之志,一心想要参加科举。
当时他有个红颜知己,二人恩爱异常。
那女子一直未有什么实际的名分,但她格外爱顾忧,所以没有名分也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顾忧跟她说要去上京参加科举。
上京距离此地足足有千里之远,那女子忧心他会变心,苦苦哀求他不要去。
可顾忧心下主意已定,为安抚她,便将身上极为重要的祖传玉佩交付给她,承诺取得功名之日,一定会回来娶她。
女子收了玉佩这才安心。
顾忧进京参加科举后果然一举中第,更因他俊俏的长相,京中各大贵家小姐都对他青睐有加,想要嫁给他的不在少数。
就连当时看人眼高于顶的长公主都因为他这副格外俊朗的外表而倾心于他,最后更是请圣上下旨,让顾忧娶了自己。
二人大婚,顾忧一时风光无限,婚后更是与长公主恩爱无双。
一年后,苦苦等待顾忧的女子着了急。
她孤身一人前往上京,可怜她身上并无多少银钱,只有那块玉佩值钱些,但那是她的信物,是她这么久以来的坚持,所以她不肯当掉。
只能风餐露宿,运气好时可以在寺庙,尼姑庵借宿,这一路上的各种艰辛,她都靠着顾忧的玉佩撑了下来。
就在快到上京时,她照往常一样寻了家寺庙,想要借宿。
寺庙中的人也很是好心,让她住下不说,还为她准备了热乎的饭食,更颇为关心她的来历和去向。
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却没想到,女子在吃下饭食后直接昏迷过去,再次醒来已经被束缚在一座不见天日的地牢中。
原来这是一家贼僧庙,专门掳劫些没什么背景的女子做些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
起初她害怕恐惧,也试过反抗,却在一次次的殴打下无奈屈服。
最后她被那些僧人装扮好,放到了寺中的庵房中,在佛祖的注视下,为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