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殿下们都想宠我(29)
词安不明白为何席玉会突然问起这个,略想了想,同太子殿下交好的人可太多了。
关系密切的话,难道是他?
“大概是顾离月吧。”
顾离月,席玉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前世陆时晏被陷害囚禁于端本宫中时,他听陆子修说的。
“顾离月与陆时晏的情谊还真是深啊,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想着来宫中救他,真是不自量力。”
席玉听后也觉得顾离月是不自量力,居然孤身一人乔装打扮潜进宫中。
此举莫过于飞蛾扑火,不仅救不出来陆时晏,还会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那时他想顾离月大概是一心求死,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去赌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结果。
前世的席玉沉浸在情爱之中,只是略可怜一番这人,便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现如今再听见这个名字,他心中却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顾离月可以为陆时晏做到那种地步,甚至去死,可想而知陆时晏又何尝不是。
胸腔内的情绪逐渐清晰,那是淡淡的酸涩之意正在扩散。
席玉不想承认,但他骗不了自己,当他听见顾离月名字的那一刻。
他嫉妒了。
原先那些自我欺骗的话,在这时全都失了效用,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词安,你觉得我跟顾离月像吗?”
席玉的这句话并未经过思考,只是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他有些希望词安能告诉他,他跟顾离月不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词安并未发现席玉的异常。
他摩挲着下巴,盯着席玉看了会。
“好像挺像的。”都长得很好看。
其实词安根本没见过顾离月,他只听别人说顾离月长相俊俏,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没见过那美男子,但他自觉席玉也是个美男子,便直接将席玉的这番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而他却并不知道这句话会给席玉带来多大的影响。
席玉没有说话,词安便提起另一件事。
“对了我见端本宫的人将你的东西一应都拿走了。”
“问了才知道,你要在端本宫伺候了,真的是恭喜你了,不过以后莫要忘了我就是了。”
词安见席玉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听到了没?”
“嗯…”
词安又跟他说起些别的事情,但席玉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再是心大的人,见他这样也知不能再聊下去了,词安便让席玉先回去休息。
他自己则是朝宫门处走去。
刚过了拐角,便看见另一边的宫道上走着个人。
行走间衣摆微动,即便离得不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霜雪之气。
词安脸上挂起笑来,小跑着追了上去,“季太医,这是去哪里啊?”
季泠听见声音,扭过身子看向来人,“出宫。”
声音一如往常带着刺骨的寒意。
词安看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眼底荡起比往日更甚的笑意。
“季太医确定这是出宫的路吗?”
季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缝,他蹙起眉头,道:“怎么不是?”
按理说一般人看到季泠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要不就会生气,要不就会害怕。
可词安的反应全然脱离了季泠的认知。
他反而是笑得更加开心了,没有半点被打击到的样子。
“那就是奴才记错了,奴才正巧也要出宫,季太医不如给奴才带个路吧。”
闻言季泠也没再说什么,只一句,“麻烦。”
*
自从听了词安那番话后,席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在此期间他也没怎么见到陆时晏。
听凌一说秋猎要开始了,陆时晏正忙于秋猎的筹备,整日整日的不在端本宫中。
即便有时见到陆时宴,席玉也总是有意避开他。
直到五日后的午后,他才终于算是真正的再见到了那人。
还是凌一过来告诉他,陆时晏回来了,正在书房,要他沏壶茶送过去。
片刻后席玉端着茶盘到了书房的门前。
他叩了叩门,听到门内那人的回应后,便进到了屋内。
进门后,他垂着头,直到将茶盘稳稳地放置在书桌之上,才飞快地抬眼瞧了那人一眼。
陆时晏靠坐于书桌后的圈椅内,眉眼间染着几分倦意。
看来这几日安排秋猎真的是累到了。
席玉又垂下眼,拾起杯子开始沏茶。
浓郁的茶香随着滚烫的茶水四溢开来,屋中安静至极,茶水碰触杯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会写字吗?”
陆时晏的声音带着往日的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比往日摄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