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张的护工被她刁难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阿香看不过眼,就说了她几句,两人吵了一会儿,九点多我们回房间,没多大会儿就听见外面吵闹,你大舅妈去看,没说是邢月牙气病了,要找医生。”
“你说巧不巧啊,疗养院的医生请了两天假,昨天下午就走了。邢月牙病得这么重,没办法疗养院只好叫了外面的医生。”
“医生来了要把她拉走,结果刚刚出疗养院的大门,都还没上车子呢,她的心跳就没了。”
“医生抢救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抢救起来。疗养院这边直接打电话报了警察。”疗养院里人多,陆香草才来了一天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四楼被封了,警察在上面检查,她们聚在一楼,已经把这件事情讨论完了。
听到邢月牙没有死在疗养院,林舒月不知道怎么的松了一口气。对于疗养院来说,刚刚开业没多久就死了个人在里面,怎么说呢?挺晦气的。
不仅如此,对往后的生意也有一定影响,不过邢月牙是死在外面的,这影响比起死在疗养院里面,要好很多。
正说着话,金香阿婆出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个警察,她的脸色相当不好。
她早就知道邢月牙这个女人晦气,谁沾着她都没点好,没想到晦气成这样!
因为她今天两次跟邢月牙吵架,并且还对她十分不满,所以邢月牙被杀害,警察也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金香觉得自己真的是冤枉死了。她是看不惯邢月牙的为人,但她真没有要杀死邢月牙的动机,毕竟她跟邢月牙除了双方男人曾经共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交集。
两人认识也有二三十年了,双方连个电话都没有。
“真是晦气死了。”金香坐到陆香草的边上,跟陆香草吐槽。
“你说她要死也不死远一点,死在这里,人家还怎么开门做生意。”金香刚刚做完笔录出来,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警察问得那么仔细呢,好不夸张的说,她的祖宗三辈儿都快被警察给问完了。
陆香草笑笑,没说话,拍了拍金香的手,给她介绍林舒月的职业。
一听说林舒月是记者,金香倾诉欲就拉着林舒月的手聊开了,说的全是邢月牙这些年干的奇葩事儿。
“我们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了,那老魏到底有啥好的,给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邢月牙仇视一切出现在老魏身边的女性,包括他妈妈他妹妹他女儿。”
“尤其是他女儿,出生那天知道是姑娘她产床都没下就在哭。哭完了以后呢,她连奶也不给喂,尿片子也不给换不给洗,还两次三番的要把她丢掉。”
“老魏实在是怕了她了,就把她送到了老家给她妈养。一直到十岁了,才被接回来。”
“本来以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老魏老了,她年纪也大了,会好些了。谁知道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改变。”
“那孩子被她忽略的,连生理期的纸都没有用,是家属院里一小姑娘看到说了,我们才知道的。我们本来就疼那姑娘,从以前开始有什么好的东西就轮流给她,说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没什么错了。
“邢月牙这个妈当的,啥也不是,她儿子在她家里跟个皇帝似的,她女儿就跟草一样,十六岁都不到,她就张罗着要给她嫁出去了,找的还不是什么好人家。”
“要不是老魏拦着,没准她女儿就真的嫁了。也是造孽,这还不算完呢,她女儿从十二三名声就不好。先传出她爱在家里偷窃,后面又说她不检点,在外面勾三搭四。”
“谁也没有信,她女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绝对没有品行方面的瑕疵。在外面勾三搭四更是不可能。”
“她勤工俭学的店面就是家属院里人开的,她一直在店里上班,上哪里勾三搭四?邢月牙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可以说是整个家属院的人,无论男女,就没有谁喜欢邢月牙的。
林舒月听完金香的话以后,问她:“她做这些,她丈夫不知道吗?”
林舒月算是听明白了,邢月牙之所以会这么疯狂,全部是因为这个叫做老魏的男人。
林舒月倒是想知道这个老魏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让邢月牙连命都不要了。
要林舒月说,邢月牙的疯,很大一部分是这个老魏的原因。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林舒月就不相信这个老魏不知道邢月牙是什么人。
并且邢月牙害的人都是跟他有过或多或少接触的,外人都看出来去他面前说了,他还没有半点改正。
这就是恶臭,恐怕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他对邢月牙的这种占有欲,也很是享受吧?
果然,金香的下一句话就说明了一切:“那咋不知道呢?两人为了这件事情吵了多少会架?有时候吵得我们在外面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