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推算一下,那个时候,无论是朱先军家也好,还是刘晓娟家也好,他们的村子,都已经被纳入拆迁范围内了。
有那么多的拆迁款,还在乎那几百块?
第205章
雨依旧在下, 罗正军跟林舒星没有回来,林舒月抱着电脑,把早就已经剪辑好的那个纪录片看了又看, 确定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才把东西发到国家台新闻部的邮箱。
做完这一切后, 她点开企鹅, 找到吴冬艳的消息对话框,跟她聊天。
吴冬艳此时此刻正在羊城的宾馆里。
她是下午六七点坐车到的羊城,她跟羊城当地的警方朋友吃了个饭, 才回到宾馆没有多久。
打字太累,吴冬艳不耐烦打字,干脆直接跟林舒月打电话。
“就如你猜测的那样, 朱先军以前在羊城,是在一个布庄做工的,刘孝娟的爸爸也是,朱家有传家宝,刘孝娟嫁人的时候据说是嫁妆丰富。我怀疑, 那些所谓的‘传家宝’, 跟嫁妆, 都是那个布庄的。”
“你在羊城找到那个布庄的庄家了吗?”吴冬艳走访得来的消息,跟林舒月所猜测的差不多。
她估摸着,那个范大美, 不出意外的话, 就是当初布庄的后人了。
“那已经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事情了, 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了, 羊城这些年的变化很大。布庄那个时候在羊城多如牛毛,我们需要好好找找。”
言下之意, 就暂时没有消息。吴冬艳很有耐心,她请了今年的年假,一共是一个星期,她有时间慢慢找。
林舒月祝她一切顺利,吴冬艳请求林舒月多观察观察范大美。
林舒月想到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的邢月牙,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林舒月就驱车到了温泉疗养山庄,她是自己来的,也是奉了她妈妈的命令来的。
娄凤琴怕娄大舅妈跟外婆没有带衣服,骤然降温,她怕她们冷。
这正中林舒月的下怀,她到温泉疗养山庄的时候,外婆整在活动室跟人打麻将,输赢一毛钱的那种,要是胡得大点,翻倍也到不了五毛。
大舅妈不会打麻将,她就在边上坐着看,也不吵不闹,外婆有什么需要的,还没开口,她麻溜的就给干了。
牌桌上的老人家对她的羡慕都已经藏不住了。
“陆姐姐,你真是有福气啊。”外婆的上家,被人称李老头的人就格外羡慕。
“是,有爱兰是我的福气。”外婆姓陆,名字叫陆香草。
来到疗养院后,大家都互相叫名字,这对陆香草来说绝对是一个特别稀奇的事情。
要知道从她嫁到娄家以后,就很少有人叫她本来的名字了,大多都是叫她的辈分。
她觉得,她的孙子辈可能都已经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了。
听李老头这么说,陆香草也觉得自己有福气,所以格外知足,晚年有一个这样子的儿媳妇,那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晚年过得舒心,儿子儿媳妇孝顺,女儿早年人生路坎坷,现在也好了,陆香草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于是二儿子的不孝顺,跟二儿媳妇儿隔三差五的到她面前来找不痛快的事情她都能无所谓。
“阿婆,打麻将呢?”林舒月提着衣服走进去。
“打麻将呢,你怎么过来了?”陆香草看到林舒月也很高兴。
她对所有的孙子辈儿的孩子都很好,林舒月也不例外。在她的记忆中,每次去外婆家,总会收到她偷偷塞给的零花钱。
“不是降温了吗,我妈不放心你跟我大舅妈,让我给你们送衣服过来。”
说话间,大舅妈已经把林舒月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林舒月的这番话,又惹得在场的老人们羡慕了。他们在疗养院也住了很久了,不论是天晴也好还是降温也好,子女孙儿都没有给送东西过呢,
“陆姐姐啊,你这子女教育得真好啊。”
“是啊,我之前在云洲疗养院住了三年多了,除非是要我花钱的时候,否则我儿子女儿都不来看我。”陆香草的下家,一个穿着黑色印有金纹牡丹花的老太太说道。
她的头发是烫过的,发尾有点微微卷曲,林舒月听她外婆叫她做金香。
林舒月听她在云洲疗养院住了三年,立马就来了兴趣:“阿婆,你之前也是云洲疗养院的啊?我昨天听我外婆的管家说她们从云洲疗养院那边挖了个特别好的护工过来呢。”
“你们说的是小范吧?”金香阿婆一脸了然:“小范是云洲疗养院最好的护工了,云洲疗养院里想让她专门护理的人可排着队呢。”
“不过我来这里跟小范没什么关系。云洲疗养院前些年还好,这两年广告打得太多了,接收的人也太多了,有老人也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