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人一上了年纪,就变得觉少,加上凌晨起得太早,就有了观察周围路上车子的习惯。
“今天早上我们来的时候,那个车子就停在对面咧,一个后生仔正在往车上放东西。包得结结实实的,当时我就觉得那小后生仔不正常,没想到真是不正常。”老头儿一拍大腿,万分难受。
杭嘉白一听,立马对那辆小货车以及后生仔进行更详细的询问。
能帮到警方,老头儿十分荣幸,立马开始回忆,林舒月在边上听了一通,看了一眼善恶值,都不高,在正常的范围内。她退回到记者圈里,跟记者们一起分析起来。
大家都是熟人了,都不用过多寒暄就能进入正题。
南方报的记者说:“我刚刚凑近近距离看了看,那些东西的切口都很平整,我敢肯定,正常的菜刀跟斧头绝对切不了那么的平整。”
“是,正常的工具,不可能连骨头也一块切得那么平整。”今天发现的尸块中,有很多快都带着骨头,最大的一块是人的小腿,组织,连肉带着骨头都在里面。
南方报的记者道:“所以我敢肯定,这个凶手肯定是从事关于生鲜食品这方面的工作的。并且家里肯定拥有高科技切割工具。”
“也不一定吧?能切割的工具多了,不一定得是屠夫吧?”有人回了一句,之后就是激烈地争论,渐渐地大家都加入了进去。
林舒月没说话,而是观察起了这四周,善恶雷达时刻打开着,但依旧一无所获。
突然,林舒月的目光一凝,她拿起手机给杭嘉白发短信,片刻后,杭嘉白抬起头,朝着九点钟的方向看,在顶楼,果然看到了一个隐藏在怒放的三角梅中的摄像头。
那个摄像头十分隐蔽,只能看出一个圆圆的黑色球体。要不是林舒月看过太多型号的摄像头,她大概率会把这个摄像头给忽略过去。实在是太不起眼了,尤其是隐藏在花中间。
那个摄像头正对着这个方向。
杭嘉白面色一喜,提步朝着那栋楼走。叶雪玉立马跟上,林舒月也跟了上去。叶雪玉拉着她的手一起走。
摄像头所在的楼层是四楼,也是这栋楼的最高层,根据一楼贴着的标签,四楼的这一家住户,是这栋楼的房东。
杭嘉白敲响门,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来开门,见到杭嘉白他们后,她好像并不惊讶,她转头朝着屋里喊了一声:“老豆啊,警察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两父女善恶值都只有百分之十,中年男人的善恶值要高一些,有百分之十一。
中年男人让警察们进来,引他们坐在客厅的木头沙发上后,中年男人指着角落里的电脑,道:“监控都在那里了,警察同志,你们看吧。”
那个女孩子则躲到了房间里去。
叶雪玉走去看监控,杭嘉白则跟中年男人闲聊:“洪建喜是吧?你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
刚刚进门时,中年男人已经自我介绍过。
洪建喜笑呵呵的:“不意外,不意外。幸福路里,就只有我们一家有摄像头,你们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情。”
洪建喜这个摄像头是偷偷装的,根本就没有让人知道过他在知道楼下马路的垃圾桶里有碎尸时就看过昨晚的摄像影像了,确实拍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警察会上门来的准备,他说:“我当初装这个摄像头,就是想着年底了,小偷猖獗,这才装了没两个月呢。”
洪建喜的出租楼,去年过年就被偷了一回,丢了不少钱,洪建喜挺难受的,租他房子的人,大多数都是附近工厂的打工人,平时省吃俭用的,这一遭小偷,至少半个月白干。现在一个监控设备不便宜,他是想了好几个月,咬了牙才买的。
这玩意儿实在是不便宜,花了他一个月的租金呢。只是洪建喜是做梦都没想到小偷没拍到,倒是拍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
“找到了。”叶雪玉的声音从电脑面前传来,杭嘉白也顾不得跟洪建喜聊天了,立马走了过去。
电脑屏幕上,画面已经定格了下来,一个穿着连帽衣服,带着手套的男青年站在三轮自行车前,拿着一个让杭嘉白等人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垃圾袋倒入垃圾箱里。
杭嘉白点击播放,看着他放完一袋子后,骑着车往下一个垃圾箱,杭嘉白看着他的脚,他的脚上都套着垃圾袋。
杭嘉白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狡猾、嚣张,且具有一定反侦查意识的歹徒。
青年骑着三轮自行车,消失在监控画面中,林舒月也跟着凑过来,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三轮车车尾上一个原型的标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