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小时候就带头欺负耿立群呢。你说都这样了,耿立群怎么还会跟她谈恋爱?”
“谁知道呢,有病吧?就跟电视里演的那样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但从她们只言片语中,结合系统发放的任务,林舒月心中已经有了一种猜测。都是养父母,有没有可能,张家父母的死,并不是个意外,而是人为呢?
面泡好了,林舒月掀开锡纸盖子,一股浓香混合着酸辣味扑面而来,上一顿饭还是早上,她还真是有点饿了,这会儿闻到了这股香味儿,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林舒月吞了一口口水,让冷风吹着,将手机拿出来,点开企鹅给杭嘉白发信息。
在林舒月用叉子挑起泡面吃的时候,杭嘉白的短信就来了。
他正在来龙湖镇的路上。林舒月吃了一口泡面,将叉子放回去,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杭嘉白的回复同样来得很快,这一个下午,他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排查了左城跟胡欣欣的社会关系,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左城的舅舅耿立群身上。
尤其是在发现张光芬跟着耿立群走了以后。
林舒月看到杭嘉白的消息,朝耿立群和张光芬离开的巷子看了看,然后低头专心地吃起泡面来。
还真别说,这泡面久久不吃一次,再吃一下,那个美味绝对是翻倍升级的。
林舒月吃得十分的心满意足。吃完后再喝两口因为天气冷而变得冰冷的矿泉水,清了口后再吃旅店老板娘给的豆腐花,有甜有咸的,更加满足了。
吃了饭,谢过老板娘,她从背包里拿出相机,问了便利店老板娘哪里的风景好后,便走了。
林舒月顺着老板娘指的路,走了没多远,便路过一个水塘,这个水塘被绿色的网围着,路边的稀泥里、水塘的中央都有成群的鸭子在嬉戏、休息。
水塘的边上是一栋修得十分漂亮的小洋楼,楼的后院是直接通向养鸭子的水塘的。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耿立群的家了。
林舒月绕到小洋楼的前面,这是一个围了铁栅栏的四十多平米的院子,里面光秃秃的,还有点乱糟糟的,院子正对着远处的湖光山色,风景美丽得不行。
她假装对着对面的湖光拍摄,善恶雷达打开,耿立新跟张光芬就在客厅里面。
但距离太远,林舒月无法靠近,但她凝神去听,却能听到里面的些许动静。
她听到了张光芬的尖叫声。林舒月赶忙给杭嘉白发信息。
她则在屋子的四周转,终于在房子的左侧边,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张光芬被绑在了客厅里,耿立群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手边放着一把刀。
张光芬此刻也笑不出来了,她目光含泪,嘴被胶带封着,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林舒月靠在窗户边,凝神听这里面的声音。
“张光芬,你真是害得我好苦啊,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讲的左城是我的儿子,是不是?”
耿立群的声音不小:“你现在告诉我,左城真的是我的种吗?”
嘴巴被封着的张光芬无法回答。
耿立群站起来:“当初你说,我穷,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好日子,左木生他是城里人,有城里户口,父母还是工人,要嫁给他。我不同意,你就说你怀孕了,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你要让我们的孩子当城里崽。”
“我贪心,信了你的鬼话。”
“我本来以为,你嫁给了左木生,我跟你的事情就翻篇了,往后你嫁人,我娶媳妇,各不相干。可你的爸妈啊,真的不是个东西。他们居然不让我娶媳妇。”
“问就是他们养了我长大,这些年来供我喝供我穿,为的就是给你当童养夫,就算你不要我了,重新另外嫁了,我也是你的人。坚决不许我重新找,每次我跟哪个女人走得近点,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搞破坏。”
“你呢,就会从城里带着左城回来,陪我今天。在我打消结婚的念头以后再带着孩子回去,周而复始,我都已经懒得计较了。”
“但你爸妈啊,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都已经这样了,都已经不结婚了,就待在你们老张家给他们两个养老了,还不满足。你爸爸只要一喝点酒,就骂我辱我,还拿刀砍我。”
“你妈妈呢,在家里对我看不上眼得很,不管我做什么,都会拿我父母死了的事情来挖苦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就在十年前的那天晚上,给他们下了点药,又给他们喝了不少酒,等他们快醒来的时候,丢到门口的湖水里,淹死了。”
耿立群的话,让张光芬一直呜呜呜的声音停止了,她瞪大眼睛,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耿立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