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警察来查的除了那个还有谁?”
“就是哦,那丫头漂亮得很,可惜了可惜了。”汪警官问一句话,他们就自己聊起来了。汪警官跟张警官都习惯了。
每次走访群众,他们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汪警官笑呵呵的:“对对对,吕大海家的那个吕英兰。”
“那个妹崽啊,她不知道跟谁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给二彩养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咯。”
“是啊是啊,每次问大海跟他媳妇,他们都说那妹崽没半点消息,大概是死在外面了。”
“说起这个事情,当初有一年是不是有电话打到村里,说她掉进海里了,医院说她人不行了?”
“是有这个回事,当初电话打到小卖部的时候我正好去买酱油。大海跟他媳妇不是都没去吗?后来也没音讯了。”
“又过了两年,不是说她犯罪了吗?警察都来调查了,查了两回呢。”
“那妹崽哦,毁了毁了。”老头老太太们都不用汪警官继续问,各自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给问清楚了。
张警官在本子上记录他们说的话。
汪警官则继续问:“这些年,她没回来过啊?那她跟家里联系过没啊?”
“没有回来过,跟家里联系应该也没有吧?反正那年大海生病住院,就没见着她,事后我们问了,她们都说很多年没有英兰的音讯了。”
这些说法,明显跟汪警官他们从吕英兰那边得来的信息相违背,他们昨天已经拉过了吕英兰的银行卡流水,这些年里,她给她的大姐二姐小妹都打过钱,这显然是吕家说谎了。
林舒月打开善恶雷达,这些老头老太太们的善恶值都不高,但是迎面走来的一个四十二三上下的女人,善恶值却有百分之二十。林舒月总觉得她面熟。
在林舒月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村里的老头老太太们也见到她了:“春刚媳妇你来了?这两个警察同志来问你家英兰的事情呢。你快跟警察同志讲一讲。”
吕春刚媳妇叫做曾秀梅,她手里提着一桶的脏衣服,此时此刻,她的脸色变得万分惊恐。
还没等汪警官他们说话,她就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警察同志,我们家英兰又犯了什么罪了吗?警察同志,你可得明鉴啊,吕英兰犯的罪,跟我们家可没有什么关系啊。”
汪警官跟张警官对视一眼,汪警官的神色严肃了下来,张警官跟林舒月说:“突破口来了。”
林舒月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张警官,张警官一看到这个薄荷糖眼睛刷的就亮了。上个月他们查旧案查得天昏地暗的,吴冬艳她们队的这个糖可给了他们不小的帮助呢。
张警官直接就吃了,汪警官看了,拿眼神去撇林舒月,林舒月连忙朝他笑:“还有呢还有呢,等一下给你。”
汪警官满意了,他径直朝曾秀梅走过去。
“有没有关系,得你先说出来。”
曾秀梅抿了抿嘴,紧紧地捏着桶:“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曾秀梅说完就跑了,这下子,老头老太太们坐不住了:“秀梅啊,曾秀梅,你跑什么啊?你跟警察同志把事情说清楚啊!”
都不用汪警官她们追,那些生活枯燥乏味只想天天说东家长西家短的老头老太太们就追上去了。
林舒月追上一个跑得比较慢的:“阿姨,这个曾秀梅是哪个村的啊?”
面熟的相貌,加上这个曾的姓氏,让林舒月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见过的曾国柱,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像。
“她是从曾屋嫁过来的。”老太太显然思维特别发散,一句话说完,她立马朝着这个话题发散出去:“她堂弟娶的是她的亲小姑子。关系乱的很呐。”
林舒月捧场的应了两声,等老太太过足了说话的瘾头,她又问:“阿姨,当年吕英兰未婚先育的事情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个小姑娘可怜得很哦,去看田水回来的时候被禽兽糟蹋了。老吕家人也不厚道,对她差得很。要不是她大姐二姐当初照应,她早就没有了。”
“阿姨,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糟蹋的啊?我之前好像听说,她是跟别人谈恋爱,人家睡了她,她就翻脸不认人了。”林舒月说的这句话显然就是瞎扯淡。
但她一点也不怕被拆穿,因为她敢百分百肯定,她说的这个可能,在当初肯定是被人传过的。
果然,老太太没有怀疑:“瞎扯哦,哪里是谈恋爱,英兰那孩子在当初可乖了。要说当年那事情也怪,这老吕家一家子都好好的,怎么就轮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去看田水?这天黑路滑的,他们也不怕出点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