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连忙去给绑在手术床上的女孩子扣衣服解绑,阿豪三个男生则围过去,把肖长鑫按在空出来的手术床上,七手八脚地把人用皮带锁扣绑起来。
把肖长鑫绑好以后,这些学生们又沉默了,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们把人绑好,阿豪看着他,就像看着当初被绑在床上的自己,发狠地道:“他电疗我们,我们也电疗他!”
说完这句话,她下意识地去看林舒月,林舒月没有阻止,在看到他看过去时笑了笑。
阿豪心头的那口气一松。
他一提议,几个少年男女眼睛刷地亮了。
肖长鑫这下是真的怕了,他没做过电疗,可他给别人做过啊,别人做电疗时是什么样的他能不知道?
肖长鑫这辈子都不想体验这个玩意儿!!要知道在刚刚开始开这个学校的时候,他掌握不好力道,可是把人电死过的!
他加大了挣扎的力气,同时色厉内荏地威胁这些小孩儿:“你们敢!!”
“你看我们敢不敢!我们为什么不敢!!”阿豪咬牙切齿,他看向另外几人,冷冷道:“谁不想参与就出去。”
没人说话,也没人出去,刚才被解救下来的其中一个女生,颤抖地举起手:“我第一个来,我会操作那个。”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我。”
女生的话得到所有人支持。
肖长鑫面无人色:“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我跟你们的家长说你们已经改造好,让他们把你们接走,怎么样?”
肖长鑫看威胁不行,开始了利诱。
周炳荣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拍拍手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大声道:“你们谁的袜子臭?”
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问题?简直风马牛不相及,不过那个被电得吐白沫的男生还是弱弱地指着肖长鑫道:“当然是他的,跟被捂了四五年的咸鱼一样,每次来医务室我都差点被熏吐。”
周炳荣嫌弃的目光看向肖长鑫,对那个虚弱的男生说:“报仇的机会来了!”
“怎、怎么说?”那个男生结结巴巴地问。
“脱他袜子,塞他嘴里。”周炳荣嘿嘿一笑,出了一个贱嗖嗖的主意。
这个馊主意得到大伙儿一致赞同,那个男生苦着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快速脱下肖长鑫袜子,在众人几欲作呕的眼神下,塞进肖长鑫嘴里。
然后转身就扶着墙干呕了起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满身都是这个味儿,他不干净了!
那双酸臭熏天的袜子还是进了肖长鑫的嘴,他也接受不了这个味道,不断干呕,眼睛睁得圆滚,酒意彻底醒了。
“你不是会吗?你来。”阿豪指指刚才说会操作熨斗的那个女生道。
女生深吸一口气,扶起倒地的电疗器,回忆着肖长鑫的操作,果然把电疗器启动了,她含着泪,双手拿着熨斗样的工具,举到肖长鑫眼前。
肖长鑫吓得直蹬腿,呜呜呜叫个不停,他害怕,他怕啊!可他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他亲自设计的铁床。
女生缓缓地往下放熨斗,快接触到肖长鑫的皮肤时,她又害怕了,把熨斗提高了,肖长鑫立马松了一口气。
女生下意识地看向别人,然后咬咬唇,熨斗又往下放,这一次,她的手抖得厉害,她还是下不去手:“我害怕。”
如此反复两三次,肖长鑫的情绪也从紧张-害怕-到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谴责她,正常的人,谁会像肖长鑫和那些教官一样那么禽兽呢!
阿豪作为发起人,他说:“没事,你给我吧,我来。”
那个女生看看阿豪,又看看肖长鑫,终于,那个女生鼓起勇气:“我再试试。”
这一次,她闭着眼睛,用力把熨斗按下去:“滋!!!滋滋!!!”
外面的风大了起来,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林舒月看看天看看地,又朝窗户外看了看。
这风可真是太大了,她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学生还是个孩子啊,行为过激点怎么了?肖长鑫都是大人了,还能跟他们计较?
电疗室里的反击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外面风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了,开始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敲打在树上、地上。
警笛声传入耳朵,过了十多分钟,林舒月听到许多脚步声上了楼。
林舒月走进里间,拔掉电,对着一屋子的青少年轻声道:“警察来了。”
众少年们闻言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舒月。
他们从进入这个学校开始,就每天都在期待着有警察来救他们。可日盼夜盼,警察一直没有来。他们早就没了这个奢望了,现在猛地听到警察来了,他们的对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