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林舒月准时醒来,她喝了一杯冰水,洗了个脸出门,就在她出门的一瞬间,隔壁的门也开了。林舒月扯扯嘴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对着门口走廊的针孔摄像头,心中冷呵一声。
她这段时间并不经常回来,但每次回来,出门时必遇燕觉年,他也每次都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就想现在,粉色黄色蓝色不规则晕染的衬衫和一条白色的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尖头皮鞋,这色彩搭配鲜艳得让林舒月看到都觉得眼睛疼。
但认真做了两个小时的燕觉年并不觉得自己吵到了林舒月的眼睛,他自认为帅气的在林舒月的面前呼噜了一下自己喷了许多发胶的头发,跟林舒月打招呼。
“好久不见啊林小姐。”已经十多天了,燕觉年跟林舒月见过了许多次了,但这么多次下来,两人依旧没有到可以互相称呼姓名的亲密关系。
燕觉年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林舒月对感情太过害羞,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娇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神。这让燕觉年的大男子主义之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但在满足之余又有点着急。
他出手勾搭女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下班就回家,上班也经常看不到她在报社活动,去他的单位打听他,一个个的都把他当做坏人,不仅不告诉他林舒月的去向,更是把他当成贼来防。
这对燕觉年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侮辱,他燕觉年出道十年,栽在他手里的女人不计其数,可以说他是骗子,但是不能说他是贼。当然了,采花贼不算。
林舒月板着脸,嗯了一声,站在电梯的角落。
在狭小的电梯里,又是闷热的午后,燕觉年身上浓郁的古龙香味实在是让人觉得头脑发晕。
燕觉年并不这么觉得,还在一个劲儿的说话,像一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嘎的吵,那特地压出来的气泡音就跟唐老鸭的嗓子一样,让人一听就觉得心里难受。
她也不想再跟这个燕觉年这么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了,在电梯下降到第一层时,林舒月道:“燕先生,我们只是普通的邻居,没说过几句话,我也没有兴趣认识你。你没有必要每次在我出门的时候堵着我,更没有必要每次都找话题跟我聊天,我对你不感兴趣。”
话音落,电梯门在B1层打开,林舒月走出去,开着车子离开,同时给吴冬艳打电话,将自己被人盯上的事情告知了她。
而在她的身后,燕觉年已经没有了刚刚在林舒月面前的风流调侃,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的阴沉,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洪哥,这个妞儿的警惕性很高啊,这么久了,我连接近都接近不了,你的计划好像完成不了了......什么?再加百分之二十的酬劳?洪哥你就放心吧,我在道上的名头您还不知道?”
电话里的交谈随着燕觉年返回电梯而逐渐消失不见。
······
此刻的林舒月已经到了法院,她在门口遇到了马燕敏一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她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说两句话就喘了。徐振波一如既往的照顾她,体贴她,但值得一提的是,马燕芝的身边跟了一个男人。
马燕敏跟林舒月介绍,那是马燕芝的对象,开麻辣烫摊子的,两人已经谈了两个月了,也快结婚了。
这一次见面,林舒月发现萦绕在徐振波跟马燕芝之间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趁着徐振波出去给马燕敏买纸巾时,马燕敏拍怕林舒月的手,道:“林记者啊,过日子啊,难得糊涂啊。”
马燕芝对徐振波有什么样的感情马燕敏知道,但徐振波对马燕芝的感情就不好说了,达不到爱情,但肯定也有过要跟她过一生的念头的。在马燕敏的身体好了后,徐振波就再也没有这样想过了。曾经发生的事情马燕敏也不想去追究了,毕竟在那个时候,她是极力促成的。
林舒月看着她,笑着说:“我问过赵医生了,他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照这样发展下去,肯定没问题。”
林舒月见到赵医生是从湘省回来或,去看杭嘉白时,他们遇到了,就随意的说了几句话,赵医生提到了马燕敏。
马燕敏显然对自己的健康极为看重,她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经过这么一遭啊,我真的觉得身体健康,就比什么都好了。”
“对,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林舒月很欣慰于马燕敏的想法。
徐振波回来了,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
庭审现场,在绝对的证据事实面前,李成功对自己利用山泉水杀人谋房一事供认不讳,他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并且在庭审现场,法官宣布了一系列的受害者家属的赔偿,李成功有异议,但他的异议并不被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