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捂嘴惊呼:“还有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板娘拿起蒲扇扇扇风:“有,怎么没有呢,我听说了,那些小姑娘怀一个孩子,从确诊怀孕开始,就包括营养品、产检费、日常的吃喝拉撒,都是老板给钱,等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健康没有毛病,就有钱拿了,一个小孩,至少有这个数。”
老板娘比一个巴掌,林舒月道:“五千啊?”
老板娘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小姑娘开着这么好一个车,怎么眼皮子就那么浅?五万,至少五万。要是老板大方,她们能拿八万到十万呢。”
林舒月瞪大眼睛:“一套房子啊!”
老板娘一拍大腿:“是啊,但也有例外,有的老板也会出尔反尔,要是孩子在肚子里大了,就没办法了,只能生下来。”
“还有这样的?”这一句话说出来就惊觉如此耳熟,一琢磨,原来是几分钟前,她刚刚说过。
“是啊是啊,遇到不负责的老板就这样。”
“那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办?”林舒月问。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卖给别人了吧。”老板娘一脸的淡然。显然她把商店开到这里,见过的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种代孕出来的孩子,孩子也不是那些年轻姑娘的孩子,跟她们也没有血缘关系。生完她们就不管了,那些孩子最后的归宿到哪里她们更不会关心半分,她们甚至还会觉得晦气,白白浪费了她们十个月的时间。
林舒月表示理解了,她拆开一包绿茶味的瓜子,递给老板娘一把,老板娘乐了,她自己开商店的,平时也爱吃瓜子,她也就没客气。
林舒月回想了那个年轻女人的面貌特征,问:“刚刚我见到一个肚子还看不出来怀没怀孕的女孩子跟着那些大着肚子的姑娘走在一起,她的右边侧脸有一颗蛮大的痣,长得还挺好看的,老板娘你知道她不?”
老板娘回想一番,道:“她啊,我知道,是那边新来的姑娘,据说是西林大学的大学生,因为家里人生了重病以后,她来的,要价很高,要二十万,前段时间终于育上了。她这个老板大方的哦,她的一日三餐都有大餐馆专门送过来,好多女人都羡慕她哦。”
“哇,这个价格真的好高,老板娘你知道她叫什么没有?”
“叫阿喜。”这条街但凡知道那个代孕点的人,都知道那个姑娘的名字,林舒月一问,她就说了,她没问林舒月问来做什么,林舒月也没跟她讲,林舒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就离开了。
林舒月坐在车上,将一瓶已经不再冰凉的饮料一饮而尽。
代孕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而在这项技术面世以来,华夏就对“代孕”一事进行了相关的规范。但没有用,因为这个项目所带来的巨大利润,非法代孕组织比比皆是。
在林舒月的上一辈子,国家大力打击非法代孕组织,但依旧没有办法百分百阻止。
而在国外,这种代孕组织更是比比皆是。尤其在欧洲某一国家的女性,代孕合法,从千禧年后开始,渐渐地成为了全世界不想生孩子那一拨人的“子宫”。
代孕的非法,是对底层女性的压迫。林舒月曾在网上看过这么一句话,若代孕合法,那么底层的女性,将会承受更大的不公,总会有非法组织控制她们,成为廉价的生产传送带,专门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而服务。
林舒月的前面有一根电线杆,电线杆上有许多黄黄绿绿的小卡片,林舒月的视力不错,各种写有代孕的广告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贴在上面。
林舒月看了好几眼,不再说话。
她看着那个经常有怀孕女人出没的路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已经到了中午,林舒月看见阿喜出来了,她穿着一身宽松的棉布连衣裙,踩着平底鞋,脸上不施任何的粉黛。
她站在巷子口等了一会儿,就有一辆摩托车在她的面前停下,从尾箱里拿出一份饭菜给她,阿喜接了饭菜就要走。
林舒月开车下去,跟在她的身后,就在阿喜要转身进入一个小院子的时候,她出声:“阿喜。”
阿喜转头,看到林舒月,她愣了愣,然后她停住了脚步,朝着林舒月走了过来:“是你啊?”
林舒月意外:“你认识我?”
阿喜点头:“是,我认识你,你可能不记得了,我跟你,是一个中学的同学,只不过我跟你不是一个班。”
林舒月这下是真的意外了。她读的中学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中学,但奖学金什么的都很高,林舒月对阿喜确实没有什么印象,因为在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满脑子都是学习。
“我知道你现在做了记者,你是在调查刘豫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