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星也是属于远嫁了,头一次上亲戚家,怎么着也得多带几个人,否则会被人家看不起。林舒星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也不在罗正军老家生活,但娄凤琴不干,她可太懂娘家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了。
一根冰棍吃完,两人又开始剥蒜,因为林舒月喜欢吃蒜香小龙虾,因此需要的小龙虾就格外的多。姐俩边说话边剥蒜,屋里的林舒阳曾小艺等人已经唱了起来。除了曾小艺跟白萍萍外,其余几个唱歌那是一个比一个难听,尤其是周炳荣,谁能想到呢,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平常说话声音也不难听的男孩子,唱起歌来就是个纯纯的夹子音。
别说林舒月了,就连林舒星这个对弟弟妹妹格外包容的人都受不了了。
屋里的阿豪跟林舒阳几个已经联手给周炳荣打了一顿了,被打的周炳荣为了恶心他们,说话的时候都用夹子音了。
那一手男夹子音真是谁听谁难受。
楼风气正好提着一兜子饮料跟一提啤酒回来,听见屋里的动静,立马杨着嗓子喊道:“阿荣啊,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吃点药?”
周炳荣正跟林舒阳他们犯贱呢,听到娄凤琴的声音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在同辈面前性子有点贱嗖嗖的,但是被他认可的在长辈面前,他还是十分要脸的。
“娄姨,我没感冒。”
娄凤琴提着饮料跟啤酒往厨房去,一边走,一边还十分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得早说啊,现在这一季的流行感冒不好受的。”
林舒月跟林舒星也笑了起来。
娄凤琴前脚刚刚进屋,后脚白文华跟罗正军也回来了,翁婿俩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的东西,吃的用的都有不少,在白文华跟娄凤琴在厨房归置东西的时候,罗正军拿着一个丝绒小盒子过来,朝林舒月腼腆一笑,然后坐到林舒星的边上。
说道:“阿星,我这段时间攒了点钱,给你买了个金镯子。没多贵重,但是个心意。”
一个黄金的素圈镯子被罗正军拿了出来,确实如他所说,不重,但按照现在的金价,怎么也得一两千块钱,林舒星说过,店里的帐都是她在做,她在盘,罗正军的工资也一直都在她那里,一天也就就给点烟钱零花钱,这一千块钱,还不知道罗正军攒了多久呢。
林舒月不顾自己身上的大蒜味儿,撑着脸,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
林舒星眼泪都要下来了,她跟罗正军结婚,娄凤琴没有提彩礼的事情,林舒星也没有要三金。娄凤琴跟林舒星没有要,是相信罗正军的人品,就算是没有这些东西,他也会对林舒星好。
林舒星对罗正军很有信心,从两人确定恋爱关系的那一天开始,罗正军就会时不时地送东西给她,最开始是精致的项链手链,后来有点钱了,就是银手镯银项链,现在都已经是金子金手镯了。
罗正军的感情没变,他们的日子变好了,林舒星满心感动,罗正军把镯子戴到她的手上。
林舒星常年做活,手上的皮肤并不细腻,但皮肤白皙,戴上金手镯后,将她的手衬得更白了,罗正军常年干活,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一黑一白的手紧紧地握着。小两口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
满空中飘散着的都是恋爱的酸腐味,作为一个单身狗,林舒月觉得今天的大餐还没吃,她就已经饱了。
此时,大门被敲响了,林舒月不想吃狗粮了,站起来跑去开门。
门外停着一辆十分眼熟的吉普车,车子面前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杭队,你怎么来了?”
杭嘉白打开车的后备箱,从里面一样一样的拿下东西。
“今天我有半天假期,局里的同事托我来给你送回礼。今天是节日,他们要加大巡逻的地方,来不了了。”杭嘉白带来很多东西来,有月饼,也有水果,甚至还有两只活鸡。
杭嘉白顺着林舒月的目光看过去,笑着道:“赵友城家是江湛的,他们那边的鸡最出名,从他进单位开始,一到过年过节,他就让他妈妈给他送来二十多只鸡。”
江湛的鸡确实好吃,做白切最美味,而那个地方也是整个广粤省最喜欢吃鸡的地方,坊间传闻,没有一只鸡能活着走出江湛。作为两辈子的广粤本地人,林舒月也很喜欢吃鸡。
林舒月笑了出来,她并不拒绝公安局的人给她送的回礼,她上一世的奶奶跟这一世的妈妈都教导她,人脉就是在你来我往中,慢慢的堆积起来的。
虽然有些功利,但却是事实,她身负善恶分辨系统,跟公安局打交道的地方还有很多呢,交情越深,对她往后展开工作就越有利:“那替我谢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