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的雨那么大,这些东西被烧得这么彻底,这个案子估计不好查。”林舒月道。
黄强点点头:“确实是如此。”
黄强忍不住道:“你说说得是多大仇啊,把个人烧成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剩下了。”
林舒月没说话,黄强的手机又响了,是他妻子打来的电话,接了电话说了两句后,黄强挂断电话,跟林舒月道:“阿月,我先走了,今天早上阿梦的学校要开家长会。”
“师父慢走。”
黄强朝林舒月摆摆手,走了。
林舒月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察,没去打扰他们,而是选择去问边上来围观的村民,村民们从来没有被记者采访过,哪怕刚刚已经被采访过好几轮了,依旧十分热情。
她打开善恶雷达,来围观的这一群人里,不仅没有凶手,善恶值最高的也就百分之十,也就是说,凶手不在这些来围观的人里。
并且善恶分辨系统到了现在,也没有弹出任何关于这起案件的提示出来。
林舒月采访到最开始发现事情的那位阿叔后,警察们也勘测完了现场。现场残留的有用的东西已经被尽数带走,只留下一堆灰烬。
吴冬艳早早的就看到林舒月了,她朝林舒月点了点头,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没过两分钟,林舒月的手机响了,林舒月一边看一边走向边上的车子。
刚刚坐上车,雨又下了起来。
吴冬艳在短信里给林舒月透露了一些细节,但就跟林舒月说的那样,现场被烧得太彻底,仅存下来的轮椅并不能作为破案关键,想要破案,很难。
林舒月给吴冬艳回了短信,驱车回市区。
在路上,她实在是饿得慌,便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坐在车上边吃,边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那张来自未来的报纸。
这张报纸出现在林舒月的手里,又印证了林舒月的一个想法。
这来自未来的报纸,如果她不看,那么这个报纸就不会消失。
林舒月打开报纸,头版头条的文章跟林舒月写的那篇文章的报道一样,都是《夺命送水工》。
只是文章的发布时间,要比林舒月这一篇报道晚了很多很多,现在是2004年,但这一篇文章发表时,已经是2011年了。
林舒月往下看去,李天功事败,也是因为一起医疗事故,生病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患了癌,那时候的李天功依旧在从事着送水工的事业,但他只开了一个门面。
他的作案流程跟对待马燕敏时一样,都是先接着送水靠近受害者,在取得受害者的亲近后,在水中加重药量,就在马上要成功时,中年男人家里来了两个探望他的亲戚,发现了重水的秘密,立马报了警,警察顺藤摸瓜,摸到了李天功的头上。
那时候的李天功为了别人家的房产,已经疯魔了,从03年开始就疯狂作案,到了11年,已经入手的房子、商铺就有20多套,死的受害者从他开始送水那年算,加上他爸爸妈妈的命,手中总共有二十条人命,因为喝了他的水得残疾的人更是高达三十五人之多。
李天功被抓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嘲讽了警察一拨,最后还说出了自己丧心病狂的计划。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房子那么多,钱那么多的生活了,这些年里,他往他当初水库边的实验室里投入了很多钱,已经提炼出了相当多的重水,他已经打算在全市范围内随机投放重水。
因为他提前被抓,这个计划被迫流产,后来,警方在水库中,发现了多达十吨的重水。
最后,李天功因为非法谋夺他人财产,被判死刑。
林舒月看完报纸后,报纸便消散了。
林舒月深吸一口气。
李天功这样的人,他已经是完全疯魔了。他到后面,就跟他说的一样,他已经厌倦了那么有钱的生活,谋夺别人房子对于他而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久而久之,他觉得没有挑战性了,无聊了,就想扩大范围投毒的范围,来给自己平静的生活找个刺激。
杀人杀到最后,他已经变态了。
林舒月刚到报社,李明芳就给她发消息,她今天要去相亲了,自己害怕,请林舒月跟着她一起去。
林舒月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双手合十,朝林舒月做了个拜托的手势,林舒月想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朝她比了一个OK,李明芳立马回了她一个飞吻。
相亲饭局在下午下班以后,林舒月这一个下午都没有出去,她加上了王明政给她的妇联那边的企鹅,在企鹅上跟妇联那边的干事何雪芬聊了起来,期间何雪芬给林舒月发了好几个资料包过来给林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