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爸爸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从她小时候起就跟村里的寡妇眉来眼去。现在都六七十了,也还是时不时就去发廊跟小黑巷子乱逛。
男人,只有死了,挂在墙上才会安安分分。然而他们自己不安分,却要求女人从一而终。男人在外面乱搞叫风流,女人但凡有点这种苗头,就是浪/荡。
恶心极了。
好多事情袁淑珍是憋了很久了,这回逮着林舒月,可把她那老板好好的吐槽了一番。
林舒月开着新车走了以后,袁淑珍立马拿出手机,给她拿令人恶心的老板发信息。
她这老板是个弯弯人,从小就在m国长大,多少有点男女通吃,荤素不忌。现在他对女人看起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有男人,并且是跟他有共同爱好的男人给他纾解。
她现在这个信息发过去,她老板不得开心死?要知道她这老板之前就跟她说过,某个跟他一起参加宴会的老板身姿挺拔,长得好看。
现在机会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恶心的男人都互搞去吧,互相祸害去吧!
林舒月跟袁淑珍聊天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去医院的路上心情都很不错。在医院的门诊部看到黑着脸的刘子中跟那位曾经说要把她拉入黑暗的何总时,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那一场枪战,这位何总跟刘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两人都受了伤。刘子中腿折了,现在还打着石膏,那个何总是被姑娘们打伤的,伤得挺重,这会儿还鼻青脸肿呢。
警察在安排病房时直接将两人安排在一个病房了,这会儿还有警察在边上押着呢。毕竟按照法律,两人是得拘留十四天的。
刘子中的目光从林舒月的身上一扫而过,之后直接走了,坐在轮椅上的何总现在也不叫他刘总了,改叫他子中,那语气腻歪得很,实在是让人恶心。
随着他的一声声子中,刘子中的脸色黑如锅底。
身边的警察看他俩的目光中带着鄙夷。林舒月走进门诊部,有几个小护士站在一块儿聊天,一边说还一边往何总跟林子中的方向看,显然在说他们。
林舒月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今天早上我去查房,那时候五点多,那个姓何的跟姓刘的呆在一个病床上呢。两人的下身都光溜溜的!”
“哇!两个男人也行?”
“他们不是因为嫖受伤的吗?到了医院了还不老实?”
“我听说啊……”
林舒月带着笑容从门诊部穿过,按照医院的提示标往后头的住院部走去。
她去的是感染科的病房,她今天要采访的对象,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姑娘,叫马燕敏。
林舒月找到她的病房时,她正在吃饭,她很瘦,皮包着骨头。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在病床边喂她,喂一口,便用纸巾给她擦擦嘴。
两人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
“你好,我是鹏城都市报的记者,我叫林舒月。”林舒月出声,两人这才发现林舒月。
男人立马发下手中的碗,把另外一个空着的病床边上的凳子给林舒月搬过来:“林记者,你快坐。”
林舒月道了声谢谢,坐在马燕敏的另外一边:“你们先吃饭,先吃晚饭我们再聊。”
马燕敏摇了摇头,往床上躺,男人立马过去扶着她,然后摇低病床。
“吃几口,就吃不下啦。”马燕敏说一句话,便要喘好几回气。她现在的这个状态,让林舒月想起了当初的阿琴。
“你这的的是什么病啊?”
“肝癌,已经晚期了。”马燕敏对于自己的病,神态十分的坦然。
她身边的男人给她拿水杯让她喝水,然后道:“这已经是我们走过的第十家医院了,医生都说没得治,所以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出院了。”
说这句话时,男人的脸色十分伤感。
马燕敏拉着他的手,看着林舒月的眼神都带着笑:“我喜欢看海,我特别向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所以我想去海边居住一段时间。”
“我们已经把我们的房子跟店铺都卖了。”马燕敏说起房子和店铺被卖时,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舍。
林舒月看着她的脸色,跟她聊起了她的店铺。
说到自己的事业,马燕敏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从她的叙述中,林舒月也知道了她跟她身边的男人,也就是她男朋友的故事。
两人来自西南山区,十六岁时,她跟她的男朋友徐振波因为双方家长的撮合走到了一起。
他们都是少数民族,又深居大山,身边的同龄人只要不读书的,差不多都是十多岁就结婚了。
“我们两家都穷,所以在我的小学同学说外面打工能赚钱以后,我就带着振波一起出来了。我们刚开始是打山工的。就是给人家种树,砍树或者砍甘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