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种田帮反派稳定边关(77)
!!!
要不是她刚穿来了解这个时代背景时读到过这个什么漳国,还真以为他是在夸她。漳国是距今千八百年前的一个时代,这是明摆了说她画风原始粗犷啊!
卫蓁假装毫不在意,“至于那几张纸,是我想到不识字者居多,册子传播不易,所以用简单的图画示意会更容易让他们理解些。”
没错,那几张纸上画的就是火柴人、儿童简笔画,美不美观不重要,让人看得懂才是第一位,虽然她认真画的水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看在他看出了那几张简笔画的作用上,她就不与他计较了。
“反正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具体如何端看你了。”
“你既思虑得如此周全,我自当尽己所能,达人所愿。”
第46章
两人商量定, 随后立即着人在城里寻了几位工笔娴熟的画师来,嗯……就是为了快些将小册子上的内容简化成人人都能看懂的简笔画,还要将农具的图纸也多绘制几份。
或许有些大材小用之嫌, 但几位画师的职业素养无疑是值得赞赏的。
农具的图纸自不必多说, 依样画葫芦就是。主要是用作宣传豆制品做法的简笔画,卫蓁给出的几页纸勉强算个范例,更多的是帮助画师们打开思维, 让他们参照后世这种漫画风格,创造出真正适用于当下情景的画。从画师们议定内容到动笔, 辛苦一夜的产出堪堪够交由各郡农署。
只一夜, 想要绘出足够贴满整个西北八郡下各个村子的画当然是不现实的。从郡农署到下辖的各县, 具体施为,还要交由更熟悉各郡农事的遣田官处理比较好。
其间,刨去画师乍看到所要求模仿的画作后的怀疑人生的态度,和知晓画作用处后信誓旦旦要用毕生功力画好这几页宣传图等种种突发状况不提,在画师和学徒们的赶工下, 总体还算顺利。
绘制完毕,想到要一级一级的传播,有人说是不是该给这些图起个名字, 起个什么名字好时, 彼此起了分歧。
卫蓁本着古人起名会比较好听的想法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们,大概是有燕景云在场的关系, 结果画师们想出的名字一个比一个离谱, 从“菽究”这种保守的, 到“济世图”、“安民图”这种格局无限大的, 什么的都出来了。
听着那些大气的名字,再瞅瞅桌上的简笔画, 卫蓁非常确定这几页纸还配不上那般的高度赞誉。最后她果断忽视了其他人想出的过于夸张的名称,定下了“食豆宣传图”和“食豆漫画”这样朴实无华的名字。
足够的通俗易懂,甚至不需多画师多余琢磨,就能使他们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漫画”、“宣传图”应该是指画作的这种绘制形式,至于前面的“食豆”二字则是真正的名字了。
熬了大半宿夜的画师们面如菜色,但是大周仪安公主、镇北侯夫人赐的名,谁能说不好?谁敢说呢?
不对!
屋里倒是有一位敢说的。
意识到这一点,众人先后期期艾艾地小心偷瞧燕景云,但人家完全没什么表示,一副这名字很正常很好的模样。
于是,画师们最后那些妄图劝上改名的小心思也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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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农具图纸、绘制好的简笔画连同附带的封面上书“食豆众法”的小册子就被快马加鞭送至各郡农署了。
冯秋身为安定郡的遣田官,最近一段时日,他每日早起贪黑都嫌不够。春耕前的这段时间,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不但要组织指导各县进行春耕前的准备工作,包括且不限于祭祀、劝耕,还要进行公田的管理和统计。不过年年如此,勉强也算习惯了。
即便如此,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上面突如其来的指令,平日里再谨小慎微的他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传令的小郎并未多说,三言两语间,匆匆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便急急赶往下一地了。
可是忙碌中的冯秋心里惦着事儿,听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待他细看手边那放了好几个时辰的纸时,已是天擦黑。
初张开纸,乍看见上面的画,他还怀疑是不是谁借了侯爷的名义消遣自己,可转念一想,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多余的念头抛之脑后,他合上纸页,拿起了底下的册子,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点点化为凝重,随即就是难以置信和狂喜等种种复杂情绪的交汇。待他复去拿底下的画纸时,手已是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