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男主又黑化了+番外(154)
常儒远的话里头,没有给韩轻言任何一个选择或者是拒绝的机会,言里言外都是不由分说的肯定。
“别了四舅舅。”安景旭坐着轮椅被莫墨推了过来,微笑着同常儒远搭话,“这毕竟是皇舅定下的太傅先生,也是朝中人物,更是本王的老师,你若是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太不给皇舅和本王的面子了么?”
“皇舅,给本王个面子。”安景旭依旧是浅笑得如沐春风,常儒远却觉得一阵恶寒。
“哈哈,不敢。”常儒远咬着后槽牙狠狠一笑,“燎儿真是的,你的太傅,皇舅自然要好——好——照——顾。回见了。”
常儒远真正走远后,韩轻言才缓过神来,常儒远那四个字让韩轻言感觉他头上顶着一瓢水叽里咕噜走道呱呱呱心窜。
太吓人了。
“对了,安景旭,你怎么知道的我在这里?”韩轻言一脸疑惑,安景旭则是一脸轻松地耸了耸肩,“很简单,你闹的事儿挺大,莫墨告诉的本王,本王就赶来了,未曾想正好与师尊碰上了。”
“不过师尊啊,为什么师尊留下来的烂摊子,每一次都要徒儿收拾呢。”安景旭摇了摇头。
“对了,这个送给师尊。”说罢,安景旭便把玉佩扔给了韩轻言,韩轻言接住后一愣:“为什么要送给我?”
“拜师礼。”安景旭走了,韩轻言也没有去追,淡淡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晕染开来。
“清风抚明月,不晓故人心。凉夜微叹,唯有碎玉识人心。”韩轻言把玉紧攥,“我很喜欢,谢谢你……可是我还是喜欢红绳扣。”
安景旭没有听到。
安景旭和韩轻言。
安燎和韩祭。
那一夜,微雨连城,且听庭前雨聆入眠。
第二天清晨,“睡神”韩轻言困恹恹地跪在朝堂上,不光是眼皮子沉,他脑袋瓜子更沉——狗屁上早朝,特么的连觉都睡不够!当你丫官,参你爷政!
都说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因为美色误人,屁!那是因为压根就睡不够!
“韩祭。”常儒远在路过韩轻言时在他旁边叫了一遍韩轻言的名字,韩轻言这才被吓得清醒了几分。
常儒远青色的身影靠近高位上的帝王,低头掩耳低语时,还动不动就把目光投向韩轻言,把韩轻言瞅得那是慌得没法的。
韩轻言攥紧了衣服下摆,他发觉能值得常儒远和常儒溪如此紧张的人,只有安景旭了,况且这件事恐怕会牵连到韩轻言自己。
不过韩轻言还是搞不明白,安景旭除了一个危险的异国身份,究竟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常儒远和常儒溪想尽一切办法来算计谋害,甚至都把安景旭逼怕到不惜损坏自己的名誉了。
真奇怪,为何长郡主——安景旭的生母不前来阻拦,替儿子辨解呢?长郡主应该早就已经发现了,哪里有亲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遭受如此折磨与侮辱?
除非……
想到这里,韩轻言的眸子暗了暗。
除非,事情的真相另有蹊跷。
真的是太奇怪了。
“韩太傅,”皇帝阴沉道,“燎儿可还好教导?”
韩轻言愣了几秒钟后,起身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回陛下,景旭王爷很有天赋,就是对学习有些怠慢,微臣定不负陛下期望,好好培养景旭王爷。”
“嗯,那个孩子朕清楚,脾气不好,性格孤僻怪异,劳韩太傅操劳了。”皇帝点了点头,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换都把韩轻言吓了一跳:昨天不还是不认可劳资么?
“陛下!万万不能啊!”昨天的宋太傅这时出言了,“昨日,微臣听四王爷说过,韩祭先生同西域人有勾结!再加上小王爷的身份……”
“什么?”韩轻言本人都大吃一惊,“什么西域人?胡言乱语!”
朝堂上所有的人顿时都看向了韩轻言。
“放肆!没涵养!妄为人师!这么年轻就如此胆大,”四王爷常儒远眯了眯眼睛,“呆在这朝上久了,岂不是叫老奸巨猾?还把不把我们常氏皇族放在眼里了?”
“那……微臣大胆问四王爷,有什么证据么。”韩轻言冷哼了一声,“没有证据,这叫诬陷,四王爷有证据为何不自己光明正大提出来?自己与圣上耳语?通过宋先生来告知全朝上臣子?”
韩轻言话锋一转:“还是说,四王爷居心叵测呢?”
皇帝将碎发别在了耳后:“的确,远弟,你有何证据么?”
常儒远却不慌不忙,仿佛就在等着这句话一般,他轻抚手掌,“有啊,来人,呈上来!”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随从将一封蜜蜡封口的信递给了皇帝,韩轻言定睛一看,这个人参与了昨天的围攻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