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师尊他疯了(320)
这霸道的模样让南枝瞬间怒火攻心,“你凭什么决定我所有的事情?”
他面色无波地看着她“你说呢?”
南枝倏地攥紧了手。
因为她弱,
所以不过是自取其辱。
南枝闭上嘴,彻底放弃了与君无渡沟通。
他也似乎并不在意,回宗门时他不再赶路,拿出了御风船。
南枝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整日躺在船舱中。
一回到宗门,君无渡就将宋朝颜的罪行公布与众,在修真界又引起了一阵哗然。
虽然对宋朝颜骂声一片认为她和魔族勾结,却依然有不少人认为南枝洗脱不了嫌疑,不过到底是声音小了许多。
直到十二月十二的那一天,天玄宗向各门各派广发婚帖,再次将南枝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南枝虽然洗脱了盗取九重天华的嫌疑,可是她与魔族有染却是事实,玉宵仙尊身为正道魁首竟然会娶这样不清不白的女子,真是让人心寒。”
“我看那什么南枝就是霍乱修真界的祸害,必须得尽早除之……”
南枝的三位师兄一听说她要嫁给君无渡时,三个人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曾经的小师妹,以后他们要改口唤师娘了?
那些外出历练的弟子回来,一个个都在背后说着南枝的各种传言。
一时间就连天玄宗也都响起了各种的声音。
……
可是无论外面什么声音,南枝皆听不到只言片语。
她阻止不了正月十八的婚礼,也猜测不到大婚那一日会不会起风波。
她能做的唯有等待那一日的到来。
当君无渡和南枝大婚的消息传到魔族时。
已经成为了魔尊的周雁回在碧落宫里坐了许久。
掌管魔族三年有余,青涩早已从英俊的脸上褪去,他变得沉稳内敛,曾经总是带笑的眉眼如今已是萧杀,他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过了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推开了门。
守在门外的箬竹看着他沉默地走到花园里,撩起衣袍在角落里蹲下身来。
箬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圣侧妃临走时栽的小树,如今已经长出了第三片绿叶。
那看起来分明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树,可是魔尊却总是日日都来,忙的时候看一眼,不忙的时候他会小心翼翼地浇上一些水再坐上半天。
以前箬竹还偶尔敢和魔尊殿下开几句玩笑,可是自从圣侧妃殿下走了之后,魔尊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让人难以靠近。
有时候深夜起床时,她能看见魔尊殿下坐在灯下发呆,手中拿着的是圣侧妃殿下还未绣完的秀帕。
她不敢猜测魔尊殿下在想什么,只是他偶尔喝醉时会听见他唤着圣侧妃的名字,囫囵地说着“对不起”。
当箬竹看着魔尊再次从院子里站起来后,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格外坚定。
那一晚,箬竹只知道魔尊将五方魔座全都召集,在大殿秘议了许久,五方魔座在天将明时才踏出了大殿。
冬日越来越冷,腊月二十九那天,春山烟欲收早已经下了雪。
君无渡从宗门大殿回来时,没有看到南枝,他从椅子上拿起狐裘披风,绕到院子后面,见她站在廊下看着万年寒潭中盛开的九瓣冰莲。
他走过去,低头,慢慢地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垂眸系结。
“君无渡。”
“嗯?”他的手顿了顿,看向面前人。
“我想去上下走走。”她望着他,眼神淡淡。
她不再同君无渡争吵,也甚少和他说话,她好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变得格外的安静。
有时候甚至是好几天她都不会同他说一个字。
即便同住在一个屋檐之下,他能随时看到她,可是只有在夜里紧紧抱住她的时候,他才真切地能感觉到她还在。
君无渡带着南枝回了那个在天玄宗住了接近九年的小院子。
院子里的一切和她离去时一样,只是手指佛过时落满了灰尘。
落在屋子里的灰尘能擦掉,落满了心脏的灰尘却再也佛不去。
她待了一会便不想再待下去,走出了院子。
回去的路上她碰到了岑子矜,后者在看见她时诧异地唤了声“小师妹。”
结果一看见君无渡,他挠了挠头发极快地改口唤了声“师……娘”
“……”南枝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转身就走。
第二天便是除夕。
寒冬的早晨让人贪睡,君无渡也不催她,反而也陪她一起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