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宿主和炮灰命定了【快穿】+番外(35)
经过刚才好一通威胁吓唬,千飞虽然脸色不佳,但终于是本分了些,郝子禹已经起疑,他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必然露馅儿,只能先照着当下的形势,学之前的样子掐着嗓子,又死劲掐自己的大腿,终于憋出几滴楚楚可怜的眼泪来。
“哥哥……小渝,一定不负兄长和父亲的重托……”
看到江淮艰难的忍笑,和郝子禹终于正常的表情,他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那我先回去了。”
江淮用袖口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冷汗,准备开溜,没曾想郝子禹却突然像转了性子一样,走到他前面,还给他打开了门。
“我送你。”
江淮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走出去,心想难道又出什么岔子了,剧情里可没有这一段啊。
床榻上‘江渝’单肘撑床,朝江淮抛来一个得意的媚眼,江淮看见了,气得牙痒痒,索性懒得理他,跟在郝子禹身后出去了。
剑宗内的陈设和风景,十数年来如往常。
江淮和郝子禹并肩站在凤栖阁廊下的合欢树下,久久无言。最终还是江淮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这棵树,如今也长得这样壮了,就如同凤栖阁多年未变,只再一见,却早已易主。”
郝子禹心头微动,或许是刚才在房中江淮口中的那句‘爱而不得,更糟厌恶’触及到了内心深处,他垂目中亦有种未明的情绪在浮沉。
“这凤栖阁当年是为你所建,这棵树也是你当年亲手种下的,算起来已有七年了。”
江淮闻言,苍白无力一笑,故作爽朗道:“事到如今,少宗主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郝子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那种情绪已然消失,他正色道:“我原以为你是那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徒,没想到在离厌手中走了一遭,倒变得沉稳了不少,你如此为小渝着想,如此为凤鸣山庄今后的名声着想,到底令人钦佩,此前小渝失踪之事,是我一时情急,误会你了,我跟你致歉。”
说罢,他揖手微微鞠了一躬。
江淮没拦他,静静受着,等他起身后,才语气轻缓地说道:“少宗主这一礼我受不起,我所做这一切,只为家父,你不过是看我来日将不久于人世,心中有愧,可怜我罢了。”
灵脉一旦取出,半月内将血枯而死。
郝子禹被他点破心事,面色窘迫,但心里除了可怜之外,还有另一种难言心情,他当下并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拿着剧本的江淮知道,是心痛和不舍。
江淮同郝子禹自幼相识在凤鸣山庄的名剑大会上,青梅足马,推心置腹,为了江淮他在剑宗内命人修建了凤栖阁,就希望江淮来剑宗能有个可以长久的住处,那株合欢花树是十五岁那年江淮亲自挑的,暗藏他小小的私心。
却不曾想,时过境迁,两人竟疏离到这种地步。
江淮知道,郝子禹并非不心爱‘江淮’,前有江渝栽赃构陷,后有离厌强制凌辱,那一份年少时懵懂的‘心爱’早已在人世纷扰间被深埋,不知所踪。
可这并不是他在知道全部真相后,哭求江淮原谅自己的理由。
看着郝子禹暗暗波动的神色,江淮那张清冷俊秀的脸更加冷了几分,他微微颔首后,便径直离去。
第19章 天大的不妥
玄月高挂,剑宗内早已灭了明烛,唯有竹林石径前的小屋灯火通明。
江淮盘着腿,侧躺在榻上,正在翻看着千飞之前送来给他解闷的江湖轶传,只听头顶青瓦间传来一声脆响,他便知道,那个让他头疼的‘变数’又窜来了。
果然,下一秒窗棂被掀开,千飞贼头贼脑地翻了进来。
“你这翻墙越室的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有门不走,便要翻窗户?”
江淮不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千飞身上还穿着江渝的衣服,大小有些不适,袍子短了一大截,露出下方白色的长裤,他脸色不佳,忍了一肚子的怨气,等终于见到江淮,也不管他对自己的埋怨,开始哐哐倒苦水。
“这郝子禹脑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到底还是堂堂剑宗的少宗主,没有丝毫的廉耻之心!”
江淮翻着手里的书,连头都不抬,随声应付道:“怎么了?”
千飞气得眉毛都拧成了一片,一屁股坐在江淮的塌边,数落个不停。
“你不知道,你下午没来的时候,这登徒子搂着我就算了,还噘着嘴想往我脑门上亲,我当时脑子嗡嗡的,吓得差点没一拳打断他的鼻子!”
“还有晚上,就在刚才!他竟然……!!”
江淮合上书,眉眼展了展,“刚才怎么了?”
“他竟然还想跟我一起睡!?”千飞一脸惊恐,仿佛吃了屎一般大为震惊,“说什么近日操劳,也没有时间好好陪陪我,才苦得我病情初愈独自出门散心,今晚要一定要好好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