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71)
她任由那份冰凉在她唇上掠驰,一寸寸,一丝丝的凉意从唇边蔓延,如燎原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肩被覆上,她的颈被托住,她的思想被扼住着,无处安放的手抓紧了他宽大的袖子,铜线绣花被她抓得没了形,铜线粗糙,磨得她有些发痒,但她却完全顾及不上。
在她紧闭的贝齿被撬开的前一瞬,她像是条件反射般将身前的人推开,“你干什么!”
程奕信理着被她揉皱的衣袍,抬眸道:“你不是睁大眼看见了吗?做寻常夫妻会做的事。”
“哼!下流!”舒锦芸在心里以他为中心,他三代亲戚为半径,进行了亲切问候。
她将身子挪开些许,双臂环抱于胸前,生气道:“这种事你和别的女人没少做吧?”
程奕信抹掉唇边残留的暧昧痕迹,道:“这可是我的初吻,你应该感到荣幸。”
舒锦芸对此嗤之以鼻,她嘀咕道:“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你说什么?”程奕信又凑近了些。
舒锦芸大力地将他推开,愤愤道:“我说,我饿了!”
“呵呵,”程奕信轻笑几声,“要不要我喂你。”
“不必!”
舒锦芸扒拉了两口饭就饱了,倒不是因为这里的饭难吃,而是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你,真的挺倒胃口的。
她咽下那块索然无味的鸡块,忍无可忍地问:“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啊?你不饿吗?”
“我刚才吃过了。”程奕信回道,一脸坏笑地打量着她。
舒锦芸翻了个白眼,擦着嘴问:“是哪个小姑娘喂的?”
“不就是你吗?”程奕信打诨道,接住她扔过来的擦嘴巾,“好了,不逗你了。”
他正了正衣冠,说:“我来这儿是和别人有要事相商。”
“什么事?”
程奕信有些为难,闭口不言,神情不像刚才般自然。
“你又这样?刚才还说自己错了,你知道你错哪了吗?”舒锦芸气急,口不择言,“你错在太自以为是,才会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了。”
话以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剧透了。
看着还在沉浸在震惊中的程奕信,她的态度软了些,道:“有些事不必瞒着,或许别人也想与你共同分担呢?亦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你在这仔细想想,我就先走了。”
她欲起身,却被程奕信一把拉住,坐回了榻上。
“去哪儿?”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舒锦芸转过头,掰开他的手,冷漠道:“她还在外面等我,晚些她该回去了,我不想让她久等。”
“谁?”他的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第40章 喂食
程奕信的心一下子抽紧,这种感觉只在当初碧娘死去的时候有过,那是心爱之人远去后,才会有的痛觉。
自己是要失去她了吗?
“你对我遮遮掩掩,我又何必对你坦诚相待?”舒锦芸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我去哪,见什么人与你无关!”她的态度强硬,一改往日。
就是他这般自以为是的保护,原来的舒锦芸才会带着遗憾,在最美年华香消玉殒。
既然如今她得了这身体,已经困在这用高墙和情感砌起的牢笼内,自是要改一改程奕信这臭脾性,毕竟他们的命运之线已经紧紧缠绕在一起了。
奈何程奕信的手劲远超出她,她费了好半天的劲,也没撼动半分,反而弄得自己红了手。
葱白的手充血变得通红,在月白的窄袖下格外刺眼。
“松手!”她狠声道。
闻声,程奕信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手。
风卷起他垂下的发丝,有些萧瑟,他涩涩地开口:“可否让我与你同行?”像是在乞求般。
舒锦芸揉着被捏痛的手腕,没有理会他突如其来的卑微,斜睨道:“怎么?暗卫让你失望,你要亲自出手了?”
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程奕信监视,但她从来闭口不提,想着只是因为他重视舒锦芸的安危,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便忍下了。
可现在,自己的一再退让却在对方的眼中成了理所应当,她怎能不生气?
在烛火的映照下,她的眸子隐隐带了些红色,还有一丝以往不曾有过的狠厉。
她突然的爆发,让程奕信恍如隔世,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人,这个他一直想保护的人。
一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吗?
他的眸子瞬时冷了下去,黯淡无光,震惊、疑惑、乞求都一并消失不见。
舒锦芸哪见过他这么失魂落魄,心也瞬间软了下去,作为一个旁观者,她十分了解他的难处,但是如今的她,不再是个局外人,她和他命运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