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61)
方至简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老臣必当查清楚才敢向皇上禀明。”语气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哼!”程奕信冷哼,却不知到底是冲谁。
他的视线一转,望着舒续实,问道:“方爱卿说的这些,你可认?”
这时的舒续实才从队伍中出来,站定下跪,说:“臣认。”即使磕头,脊背也是挺得笔直,仿佛他不是在认错,而是在受封赏。
他磕得不轻,掷地有声,但在人声鼎沸的朝堂内,却是一点儿也听不见,只留有额头上的红晕,告示众人他的诚意。
在这纷纷扰扰之中,程奕信的目光在方至简和舒续实之间游荡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方爱卿已经查实舒续实,且他也认了,那就无需再审。”
这话又引起一阵哗然,有好事者出来进谏,“皇上,这是否太过草率了些?万一另有隐情……”
“你是说方爱卿蓄意栽赃,还是有意隐瞒?”程奕信冷冷地盯着方至简,捕捉到他方才一闪而过的笑意,心中冷笑。
那位出头鸟吃了冷羹,假笑着说:“臣不敢。”悻悻地退了回去。
“就这样。即日起,罢免舒续实的所有官职,家中产业全数充公,念其及时止损,免受刑罚,流放南蛮,各位爱卿可有异议?”程奕信扫视下堂,观察着各人的神情。
众臣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一句:“臣等无异议,皇上圣明!”
程奕信看着刚才的出头鸟,嘴上挂着嗤笑,问:“如今御史大夫之位空缺,各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说完他浮了拂衣袖,支着头望着下面。
一阵嘈杂过后,又有一只出头鸟出来,是荀况荀将军。
“老臣以为,方内史应能胜任此职。”方内史就是方政钰,“前几日方内史的英勇正直事迹,大家都有耳闻,想必各位也没有异议。”
荀况将军虽是两朝重臣,但一直镇守边疆,不太理会前堂之事。即使是近几年,因年事已高回到京都,也是很少议论朝中人事,此次主动推荐人选,而且推荐的还是方至简之子,究竟是何意?
几位擅长观察形势的大臣交头接耳,也得不出个准确答案。
程奕信望着荀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荀将军说的极是,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这近五十人,各有各的站队和心思,权衡考量之下,最终还是认同荀况的提议。
程奕信脸上淡淡,说:“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就有方内史接替御史大夫了,等下你们随朕去乾政宫,交接事务。”他指了指方至简和舒续实,龙袍上的龙随着他的动作一顿一顿,像是活过来般,凶狠地盯着众人。
而御花园内,舒锦芸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打探着蔡絮浓的底细。
蔡絮浓宽大的袖子将腰身遮盖,娇滴滴地说:“太后近半月未见着娘娘,甚是挂念娘娘,臣妾斗胆,还请娘娘在百忙之中去探望一下太后,别让老人家记挂着。”
好家伙,一开口就给她扣了个不孝的罪名。
舒锦芸笑里藏刀,回道:“这不是最近大事一桩接一桩,本宫实在抽不开身。前个夜里头,本宫还着了风寒,想着怕传给太后,这不就没去嘛,还请妹妹向太后解释解释。”
看着悄悄后仰的蔡絮浓,她唇边的嗤笑更深了,继续说道:“还是妹妹聪明,躲了这上元大典,在宫里平平安安的。”
蔡絮浓的笑有些僵硬,原本红润的脸颊也有些苍白,强笑着说:“这也是臣妾运气好。”
“最好如此。”舒锦芸打了个哈欠,道,“昨夜个伺候皇上,有些累了,本宫就先行一步了。”
“恭送娘娘。”
没走几步,舒锦芸便听见身后的蔡絮浓也离开了,隐约间她还听见指甲摩擦的声音。
她心中暗喜,像只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地消失在拐角处。
到了广安宫,映儿随即遣开了众人,小声问道:“您昨天晚上?”
舒锦芸苦笑,拉着她的手,说:“我骗蔡絮浓的,你怎么就信了呢?”说完,给她的手哈气,“你的手怎么那么冰?”
“奴婢没事,”映儿想抽出手,但因受伤而使不上力,只能由着舒锦芸暖着,“奴婢还以为您是不好意思和奴婢说实话。”
“怎么会?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我这么疼你对吧?”她露出狡黠的笑,像只好动的小猫。
望着舒锦芸灵动的眼,映儿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毛。
果不其然,“你看,你成天想着那些事情,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这宫中无趣,不妨出散散心,开拓下眼界。当然如果你能带上我,是最好不过的了。”舒锦芸紧接着说到。
“这……如果被人发现,娘娘是要受罚的。”映儿有些为难,她知道舒锦芸大小喜欢出去胡闹,在这皇宫一定憋坏了。但身为皇后的她注定是不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一旦让人发现,便会落人把柄,后果不是她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