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41)
他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程奕信,确保他们跟上,当然每一次他都会瞟向舒锦芸,眼神暧昧。
望着在奋力奔跑的舒锦芸,他担忧地说:“只是在这寒冬腊月,河水刺骨,还请陛下多忍忍,坚持一下。”
“这是自然。”迎着他的目光,舒锦芸不假思索地回答,却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是在嘱托自己,可是为什么要看着自己呢?难道原身和他还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缘?
但现在的她根本没时间细想,她还在逃命呢!她身后的追兵越来越多,发现程奕信往侧边上逃走时,原本还在和侍卫纠缠的刺客匆匆脱身,全部加入追逐程奕信的队伍中。她不禁开始怀疑方政钰到底是敌是友,自己好像比刚才更危险了。
为了掩饰要借河流而逃的目的,方政钰故意借着四通八达的侧街,绕了几圈,也甩丢了不少刺客,但终究还有几名机敏的刺客死死地跟着。
在舒锦芸被巷子绕得晕晕沉沉的时候,方政钰突然转了个身,“陛下和娘娘沿着这条巷子往前跑,在下一个路口左转,便出了这个平安巷,再直走一阵,便是护城河了。”他停下了脚步。
同样停下的还有程奕信,“你呢?”声音中带着戒备、狐疑,却也有些关切。
“臣留下来拦住这些刺客!”方政钰举起了手中的剑,那把不属于他的残破的剑。
看着他坚定的背影,程奕信没再犹豫,道了声“谢谢”后,便拉着舒锦芸继续往前跑去,不再回头望。
“真的留他一个人吗?”舒锦芸担心地问,转头看向那个略显萧瑟的背影。
“刺客的目的是朕,不是他,肯定不会太过与他纠缠,”程奕信倒是跑得很专心,“况且照刚才的情况来看,他对这片区域很熟悉,一定会借地形离开,而不是战斗。停下来,只不过是好让刺客知道他的行踪。”
“真的?”舒锦芸半信半疑地听着,再回头时,果然不见方政钰的身影,她抽空崇拜地看了程奕信一眼,逃跑时也能如此冷静的分析,不愧是做帝王的人。
巷子深处的房屋林立,灯火通明,可处处空无一人,只留下随风飘摇的灯笼。摇曳着烛火映在狂奔的二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在两边的围墙上印出一幅水墨画。风吹起了他们的披风,猎猎作响,夹杂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巷子中。
舒锦芸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条巷子长得没有尽头,她和程奕信会这样一直一直地跑下去,最后筋疲力尽,融入这片黑暗。
还生活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就极爱跑步,因为奔跑可以带走她一切的烦恼。可由于脆弱的的心脏,她从没有跑尽兴过,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却是在逃命,她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出了巷子,是一片荒芜的空地,隐隐地,舒锦芸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护城河!”她兴奋地叫了一声,声音不小,程奕信回头瞧了她一眼,虽并无责怪之意,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他们继续跑着,脚步没有停下的迹象,再往前,便是那哗哗作响的护城河了、
舒锦芸听着越来越响的流水声,不免有些担心。她拉了拉程奕信的手,小声问,“我们不会真的要跳下去吧?会冻死人的!”
程奕信没有回头,小声道:“不,跳下去只是最后的无奈之举,我们要沿河而下,找偏僻处,等荀将军来就可以了,当然也不能太僻静。”
他的话语散在风里,飘进舒锦芸的耳里。
“为何要沿河而下?皇宫不是河的上游吗?还有,为何不能太僻静?”舒锦芸有些不解。
程奕信看着渐近的河流,终是放慢了脚步,“皇宫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能贸然回去。而最僻静处,我们能发现,刺客也一定能发现,说不定那里就是他们的据点,我们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所以……”
上元日的月亮很圆,很亮,挂在无云无星的空中,格外的瞩目。柔和的月光泄在徐徐而行的二人身上,像是覆了一层奶白色的光,将万物磨去棱角。
温柔的月光,潺潺的流水声,放缓的脚步,仿佛他们不是在逃跑,而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少男少女,偷偷溜出来幽会。
本在一本正经解释着的程奕信,撞上舒锦芸的星星眼,不自觉地舒展开原先微蹙的眉头,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意,“……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朕很厉害?”
“嗯嗯……不不……”舒锦芸收回崇拜的目光,以及快流出的口水。
“嗯?”程奕信的手突然用力,掌中的柔软突然颤了一下。
舒锦芸慌忙改口,“不是突然,是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她才不是吃痛才改口的,只是实话实说,她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