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晓。”
季望春点头,“但我万万没想到表妹她会收买旺财,你说她这是为何啊?”
都嫁人了,还向旺财打听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让旺财时不时在他耳边提起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文锦娘沉吟一瞬回着:“怕是想要报复你,挑拨你我的夫妻之情,借而让爹娘厌恶你我,让你做不得主君!”
季望春大惊失色,“如何说?”
不是因为忘不掉他吗?
文锦娘看出他想什么后,心里骂了他两句,继续满脸担心的忽悠对方,“郎君细想,她因当年之事身体欠安,且不能为人母,这对女子来说是何等仇怨?”
季望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哦,表妹应当恨极了自己才对。
“先让你们被厌,再让大姑娘婚事落掉,这对她来说畅快得很呢!”
文锦娘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赶紧趁热打铁,“而且她与四郎的关系……似乎比你好。”
季望春的脸都绿了。
季四郎是他的庶弟,比小两岁,长得像季老爷不说,还被季老爷多次夸赞聪慧,在几个儿子中,季老爷略偏心的,便是这位了。
见季望春越来越气,在那一个劲儿地说二人必有私情时,文锦娘垂下眼,心里却想起姑妈放在岳丛珊身边的巧珠……
一只小黑猫从角落无声无息地窜上墙头跑掉了。
听完系统的话后,徐素兰将话本往自己脸上一盖,【……季望春的智商这么低吗?】
【他要是不好糊弄,岳丛珊后面能进季家做平妻?】
化作小黑猫的系统啧了一声,从季家跑回来后,便钻到春和院去瞅岳丛珊了。
【……离谱,这都是什么鬼男主!】
徐素兰把话本拿下来,翻了个白眼。
荷香端着茶饮进来时,便见自家姑娘脸色不是很好看,“姑娘,荷香泡的荷叶茶,您尝尝香不香?”
徐素兰被她这拗口的逗乐话逗得一笑,“那便尝尝。”
荷香眉开眼笑地给她倒茶,“我听您的话,帮了巧珠一次,顺带告诉巧珠王氏的儿子对她贼心不改,她说只要不让她配那人,什么都愿意为我们做。”
巧珠之前能在季夫人身边做大丫鬟,那就不是个蠢人。
她被拘在这边没能给季夫人传话,季夫人若是有心,派人过来训斥岳丛珊的时候就能提她一嘴,偏偏季夫人好像忘了她这么一个人似的。
备受折磨的巧珠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只要有人伸出援手,让她脱离苦海,巧珠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她如今在干什么活儿?”
“洗春和院所有人的衣裳,倒夜香。”
荷香道。
徐素兰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荷香,“这是我阿兄给我买来逗乐的玩意儿,你交给少珠,让她抹在岳丛珊用的恭桶上,我就让她从春和院挪出去。”
“是。”
荷香并不怀疑她拿的东西不是徐梵给的,因为徐梵的确每次回来都会给原主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巧珠得了瓶子后,也没问这玩意儿会不会害到人,对于刷恭桶这个事儿,岳丛珊并没有防备她,反而觉得让季夫人之前的大丫鬟给自己刷恭桶是一件很畅快的事儿。
而她用的恭桶上面还绑了蓝色的布条,非常好找。
巧珠把一整瓶的药水都抹在了桶口。
她把恭桶晾干后送了过去。
岳丛珊喝多了药,正要解手,没有任何防备地坐了上去。
巧珠心里打着鼓,生怕晚上就传出岳丛珊嘎了的消息,好在一夜无事,她早上去拿恭桶的时候,并没有听在房里伺候的丫鬟说岳丛珊哪里不适。
只说心口不舒服,憋得慌,其实就是气的。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春和院一点事都没传出来,在巧珠以为荷香给自己的是普通的药水没什么用时,王氏带着人来检查她所在的屋子。
此时巧珠正在刷恭桶。
“你怎么刷的?有接触过别的东西吗?”
王氏厉声问道。
巧珠忍着心慌指了指两边,“我用井水清洗两遍,再放在一旁晾干的。”
王氏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后,黑着脸走了。
从昨晚上开始,岳丛珊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微微发胀,今早上一醒来,屁股又红又肿!一瓣有她以前一对大了!只能趴在床上不敢动弹,说疼吧也不疼,就是红肿不堪,瞧着……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却不疼的样子。
王氏疑心恭桶出了问题,所以找了过来,但没发现任何东西,她倒是想借此收拾巧珠,可都把人发到这地儿了,还能怎么收拾?
只能先去请女大夫过来给岳丛珊看是什么情况!
女大夫看完岳丛珊的红肿大屁股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