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趁早想明白和爱国扯离婚证,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周妈妈说完后,让她给了五毛钱,这五毛钱包括柴钱,还有借锅灶烧水的钱。
从脸色铁青的程丽青手里接过五毛钱的周妈妈又说,“以后你只要进灶房,不管是睡觉,还是做饭,都要给我交钱。”
这是在逼她活不下去啊!
程丽青大叫,“凭什么!”
活儿她都干了,为什么还要倒贴钱!
“凭我们没有一个承认你是周家人。”
周妈妈说完还在一旁盯着她,“水烧好了,你不用我就装保温壶里。”
程丽青来不及愤怒,赶紧把锅里的水舀到大木桶里,这可是花了五毛钱才得来的!
看着程丽青费力的把那一大桶开水提到柴房,周妈妈回到堂屋对周奶奶还有周爸爸说,“她换了一件以前没穿过的衣裳,可就早上那点时间,她根本回不到程家,这衣服哪里来的?”
又不是新衣服。
周奶奶眯起眼,“早上她出去倒夜香,总有人看见她的身影了。”
“我出去打听打听,”周妈妈起身出了门。
周爸爸叹着气把火炉边上的芋头翻了个面继续烤,“这人要是把这个毅力放在别的地方,也是个人才。”
“脑子不好使有什么用?”
周奶奶冷哼一声,“可惜了我们的爱国,她现在就算想要离婚,我也要让她蜕下一层皮!”
这段时间她早就打听出程家都是些什么人,程丽青的手上忽然宽松起来,钱一定不是程家给的,而程丽青手里最值钱的是什么,她这个老婆子心里清楚得很,就是那张录取通知书。
程丽青一定是把通知书卖了,就是不知道卖给了谁。
周奶奶眯起眼,总能打听出来的。
程丽青还不知道自己被周奶奶看透了,她正在冲冷水到热水里,可洗了头洗了澡后,却冷得不行,因为又下雪了,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柴房待着,整个人冷得牙齿打颤。
小橘子蹲在柴房门口探头看里面瑟瑟发抖的女人,【这娘们大冬天的洗头,又没有火,多半得病。】
看电影的周素兰,手被元溪俨偷偷抓住,此时正享受着这种隐秘的甜蜜,闻言回了一句,【奶奶不会让她病的,但是会让她出血。】
小橘子还没听明白,就见周奶奶背着手来柴房了,“小橘子,你也不怕冷,快进屋去。”
“喵~”
小橘子撒娇似地蹭了蹭她的腿,就是不走。
听见周奶奶过来的程丽青没动,她现在对周家人没有好感。
“你这样会生病的,要不要去堂屋烤烤头发?”
周奶奶慈眉善目道。
程丽青只觉得她不怀好意,面目可憎。
“不用了。”
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周奶奶笑了笑,“那行,你就在这待着吧,要是冻着了,烧坏了脑子,直接把你丢出去要饭就行了,反正你那点事,这周围谁不知道?谁不清楚?”
程丽青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忍着。
“我去,”她起身。
“给一块钱,”周奶奶伸手,“还有我是你长辈,大年初一你不得给我点红封?少于六块就是不孝顺。”
程丽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眼看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老太太,“疯了吧?六块钱的红封?你还不如去抢!”
“哎哟喂,大孙媳妇儿不孝顺我这个老婆子咯,还骂我疯了,我命苦啊!”
老太太哭天喊地,周爸爸直接跑过来扶住她,指着程丽青的鼻子骂了一顿,周妈妈回来后也骂个不停,最后程丽青憋屈的拿出七块钱,三人才停了声。
六块是给老太太的过年红封,一块钱是进屋取暖烤头发。
小橘子在一旁看着,等程丽青的头发一干,就被周奶奶一脸嫌弃地赶去柴房待着了。
程丽青气得在柴房哇哇大哭。
听见柴房的哭声,婆媳二人对视一眼后纷纷一笑。
能把人逼哭,就一定能把人逼走!
小橘子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等周素兰一行人回来时,程丽青已经饿得双眼无神了。
把人送回家,上官宽和元溪俨便回自己家了。
元妈妈见他提着东西回来,戳了一下身旁坐着的元爸爸,“你问。”
“这是素兰家给的年礼,”元溪俨就当没看见他们的小动作,把布袋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然后把布袋提回房间放好才出来。
元妈妈笑眯眯地看了眼桌上的东西,还挺重,看来对儿子挺满意的,她松了口气。
元爸爸在元溪俨坐下后严肃着一张脸问,“没有做失礼的事吧?”
“没有,”元溪俨摇头。
“你走的时候素兰送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