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夫冲喜后太子真香了+番外(143)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印章,叫眼前的中年男子猛地噎声,惶恐抿抿唇。
“您里面请。”
初棠抛了抛手中的印章,想不到这太子印章,还是有几分作用哈。
他拿走了些东西,又去玉府要走几块璞玉,立马赶回东宫,开始模拟实验,直至夜深也未歇下。
好久以后,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今日去了工部?”
“拿点矿石而已,你心疼了?”
“这天下都是你的。”
初棠仍埋头捣鼓,听闻这话,他头也不抬地嗤笑声:“切!你要把江山送我呀!”
“嗯。”
身后传来很轻一声。
初棠撇撇嘴,只当是程立雪哄人的玩笑话,不予理会,继续埋头苦干。
寒风不时呼来,那人越过他把窗带上,又在房内多点了几盏灯。
光线顿时明亮好几个度。
程立雪从他身后路过,碰了碰他后脑勺:“别弄太夜。”
随后便离开他寝殿。
……
晨间的天光穿过云影。
“啊!成功了!”
彻夜未眠的人,情不自禁惊叹两声,甚至激动得猛然撞了撞台角。
他目光聚焦在桌面的玉,拳头握紧,压在锁骨处,屏息凝望那玉,见证它于滚烫中溢出红色。
是热致变色反应!
说白了就跟现代的变色杯一样。
什么“不祥之兆”!
什么“泣血”!
简直就是个无稽之谈!
“太子妃殿下,您怎么了?”
听到骤然而起的叫声,外间的宫女惶恐跑进来。
“没没没。”
初棠呵呵一笑摆手,随后伸伸懒腰:“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
“哦。”
就是七点四十五分,还早,初棠哈欠连连:“我补个觉,没事别叫我哈。”
宫女欲言又止。
片刻后她嗫嚅劝道:“可是殿下……今日仍是十一王爷的庆功宴,您昨日就没去。”
初棠钻进被窝:“我早就和十一私下庆祝过啦,这种宴会,他不喜欢,我也没兴趣,他不会介意的。”
宫女忧心忡忡:“是于礼不合,已有闲言碎语,说您恃宠而骄,昨日就有言官趁机参您。”
初棠不以为意耸肩:“谁呀?这么不厚道!直接让他来面刺我的罪状,重重有赏。”
宫女语塞。
最终还是沉默退下。
*
敬安王府,烛光幽凄的殿内。
阿绛手掌拖起地上的一盏长明灯:“大师,你们这玩意儿真能续命么?”
喇嘛点头:“长明灯不灭,可保公主长安无虞。”
闻言,她惊讶吹了口气,灯芯果然不灭,又即兴玩了几下,见那长明灯还是夺目,阿绛意兴阑珊放下。
诵念时辰已过。
喇嘛离开。
阿绛还静静坐在殿内。
“宫宴,去吗?”
殿内忽地响起脚步声。
摄政王迤迤然而来,庆功宴持续三天,今日乃第二日,他第三日方动手,见妹妹闷闷不乐,倒是可以带人去消遣一番。
距离她二十一岁的生辰还剩三日,阿绛点点头:“去吧,我就一个朋友,临死前想多看他两眼。”
“说什么傻话。”
“我还是比较相信国师。”
“无论如何,哥哥都会让你长命百岁。”
青年语毕朝外招招手。
侍女端来托盘,是身正红色宫装。
阿绛望着那身衣裳微怔。
画面仍旧犹新,她曾远远瞧见皇后娘娘一身绛红凤袍,仪态万千,惊艳绝伦。
那时的她扯扯兄长说她喜欢。
原来只一句喜欢,便叫人牵挂半生。
好可惜,哥哥,只能是哥哥。
回忆消散。
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阿绛摇头:“这不合规矩。”
她唇线微弯:“其实我早就自己选好了,哥哥在府门等我吧,我一会儿就来。”
青年温声开口:“你慢些,不急。”
两人前后离开。
殿内划过阵阵风,檐角宫铃随几缕丝绸摇晃,铛啷,铛啷地清脆响动。
直至最后一声停歇,室内也登时陷进昏暗。
是灯灭。
……
宫中,太和殿,觥筹交错。
阿绛东张西望,就是没找到初棠,她转头说了句:“阿兄,我出去走走。”
摄政王:“嗯,别走太远。”
*
初棠已睡了两个时辰,他心有不安爬起,犹豫半晌,还是规规矩矩换上宫装去赴宴。
他心想十一是不介意,可那些个言官跟“键盘侠”似的,他何必叫程立雪烦心呢。
“阿午。”
初棠还未踏进太和殿,忽地被人叫住。
竟然是张大哥。
渣男!
他没好气地瞪了人一眼:“离我远点。”
见人如此嫌弃他,张折枝反倒一阵惊喜,他殷切快步走来:“阿午,你身子可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