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舟瞥了一眼跪不住的某素，回复：

【嗯，要睡了，刚才清理门户花了点时间】

方素举得手酸，他悄咪咪的挪动膝盖，如履薄冰的往江逸舟身旁靠了一点，见他‘专心’回信息，又挪了一点。

慢慢的...慢慢的...

方素终于跪到了江逸舟身边，在江逸舟抬眼看他的时候，他立马委屈撒娇，“舟舟~我手酸了~”

江逸舟白了一眼：“酸了活该。”

间谍素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抿着嘴盯着他看，一脸他委屈，但他不说。

江逸舟轻扯他的肉脸，“你还有脸委屈了？”

“我错了舟舟，姐姐来问我，我就跟他说了几句，就几句！”

他是第一次见江逸舟那副失控的样子，一时慌了神，本来就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在彷徨之后，就更加迟钝了，柳溪冉没问几句，就主动招了。

他搞不懂舟舟怎么会突然变成那副无助可怜的样子。

江逸舟同样不明白。

江逸舟穿书以来，第一次遇到不受他支配，失常的感知。

他被一两句话激起了心底里的恨意，与他一贯的性子不符。

如果是‘江逸舟’，秦川才有可能是他失控的起源。

可在他见到秦川的时候，身体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异常的平静。

为什么是方素？

难道是因为那个结局吗？

第37章 三十七个小金库

“Charlie...Charlie...”

江逸舟缓缓的睁开双眼，抬手遮挡窗外的阳光，他半眯着眼看向叫醒他的人。

那人拍着他的肩，诧异道，“Charlie，你怎么回事？我都叫你半天，都叫不醒你。”

江逸舟被他吵醒，语气不善道，“Richard？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无聊吗，就给你带了瓶酒。”

江逸舟瞟了一眼他手里的香槟，语气稍缓，“放那吧，下次要来记得提前说。”

Richard知道他的喜好，东西送对了，毛就好顺了，“我知道，这不是临时决定的吗？”

江逸舟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Richard耸肩，“十分钟前，门铃都快按坏了你都不开门，最后只能做回老本行了。”

江逸舟蹙眉不悦。

Richard见他神情肃然，一下就心领神会，他笑说，“可能是太久没有任务，所以警惕性差了点。”

江逸舟阴寒的盯着他，“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Richard摆手，“不是不是！”

他在江逸舟发火之前，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叫客房服务，想吃什么？”

“螺蛳粉。”

Richard震惊，“什么玩意？”

江逸舟淡然，“螺蛳粉，你没吃过？”

“不是...我真没听错？你想吃那个滂臭滂臭的东西？”

江逸舟白他一眼，“那不臭，尤其的素素做的，特别的...”

素素...

“Richard？”

“嗯，怎么了？”

江逸舟瞳孔一缩，“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说了吗？我按铃你不开门，然后我就...”

“不！”

江逸舟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逸舟四顾房间。

没错，是他的房间，但不是他现在的房间。

“...虞郇呢！”

江逸舟拽住Richard的领子质问，“虞郇在哪？”

Richard一头雾水，“虞郇？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啊。他是你新的直线目标吗？”

江逸舟喃喃自语，“没有？怎么会没有...”

不可能没有的...

不可能...不可能！

他掀开被子下床却太过着急导致双腿失力跌坐到了柔软的羊绒地毯上。

江逸舟趴在地上，剧烈的头痛让他再次喘不上气。

“...虞郇...啊疼！啊...”

“怎么了？你看着我啊！你不会有事的...Charlie...Charlie...”

“舟舟醒醒...舟舟...舟舟...”

江逸舟一下惊醒，他大口的喘息着。

他紧盯天花板上没有外壳的白炽灯，是他前不久跟方素两人新换的。

方素一脸担忧。

“舟舟，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半天都没醒，吓死我了。”

江逸舟撑着手肘起身，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没事...咳咳...”

他抚着自己的额头，不疼了。

果然是梦...

还是一个真实到可怕的噩梦。

江逸舟拉开毯子准备下床，却再次脚软的跌坐了下去，还好方素及时出手扶住了他。

“舟舟你真的没事吗？你全身都是汗啊。”

江逸舟唇色白的吓人，他勉强镇定的坐回了床上，声音颤抖的说道，“没事...做了...做了个噩梦...有点被吓着...”

回国的私人飞机上。

虞郇开完视频会议，他稍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冯龙适时的递上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