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575)
鹅塘县地居广州府以南的位置,在这一方水土之上,它的农作物是一年两熟, 本就产量丰硕,加之历经过改良以后的水稻, 它自身的量产,就会变得非常高,是寻常水稻的好几倍。
原本这一座米仓是并不存在的,虽然说,鹅塘县的当地百姓,家家户户皆有这样一座谷仓,用以存储米粮与其他粮食,但温善晋刚下放至鹅塘洲时,他并没有建造谷仓的打算,起初,他觉得自给自足就行了,建造米仓显得不是很有必要,也很可能会浪费很多空间和地,他在短瞬的时间内,也不太可能会得到这般多的粮食。
能发明出一种多产的稻谷水稻,此后得到了四面八方村民的施赠,这委实是出乎他意外的事。
温善晋是一个容易自洽的人,流放岭南以后,他就遵禀着一种『既来之,且安之』的心理,刚来鹅塘县,他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此地靠海,诸多居民所种植的稻谷与其他农作物,通常会引发一种海水倒灌的问题,这种问题是较为严峻的,当农作物,尤其是稻米,其所含盐碱成分较高的话,这种稻谷基本便是作废了,全然不能被村人所食,更不能进行在农市之中进行交易与采买。
海水倒灌的现象,一年当中,会生发好几次,每次皆会对田垄上的庄稼汉,造成一种极是严峻的戕害,这是困扰村民已久的问题,谁也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案。
温善晋对于这种现象,留下了一个心眼,身为畴昔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他其实有接触过,不少从地方州府上疏来的奏折,主要便是讲述粮灾的问题。
很多州府,每岁皆有指定的课税指标,即寻百姓收多少粮食,但百姓不一定真的能按时递呈指定斤数的粮食,收成好的话,自然能按时纳粮税,但收成不大理想的话,就很容易交不上,交不上,官民之间就容易引发矛盾与冲突。
最让温善晋印象深刻地,便是隶属于祯州府,它这里有六个县,每一岁的岁暮,到了课税的时节,祯州府的粮食总是纳不齐,总是缺斤少两,其所缺得斤数,还不是一般的多。
当时,温善晋有仔细地考虑过,要不要适当地减免一些粮税,但其他宰执大员,是坚定地持反对意见的,祯州府地处江南以南的位置,当地的气候温暖常春,怡然优渥,光照浓烈丰足,水分弥足充沛,没有中原之地的风沙灾厄与干燥天候,易言之,祯州府所处的地方,可谓是得天独厚,在如此一个适宜的地方种大米,竟是种得缺斤少两,那就不是粮食自身的问题了,是农民有问题,还有管理粮食的胥吏,有问题,甚至是当地的知府知州也有问题。
当时温善晋在这样的问题上,关注并没有那么深,洛阳城离祯州府,拢共有上千里的距离,他对祯州府的百姓并不那么了解,他们具体是如何种植水稻的,种植过程当中,又会遇到哪些艰深的困难,他们是如何解决这些困难的呢?会不会是这些困难,成为阻绊农民种粮的最大缘由?
凡此种种,温善晋其实是不大知情的,当时公务繁冗,案牍堆积成山,他亦是无瑕去深究祯州府粮税,未抵指标的真实原因。
这些关于课税交不上的案牍,也很微小,温善晋没有仔细地深究,着手交给下面的官员以及户部、吏部去解决了。
直至他真正地来至了鹅塘县,他看到了海水倒灌的问题,这些问题严峻地侵扰到了农作物的生产与发展,温善晋当时心中有一小块地方塌陷了下去,虽然塌陷的地方不甚显明,但它到底还是塌陷了。
原来,祯州府每年交不上粮税,是因为这样的缘由,不是因为粮吏的懈怠,更非农民的不作为,而是因为所莳植的田产,与地理环境有着休戚相关的关联。简言之,海水倒灌,才是引发庄稼作物地产的真实缘由。
甫思及此,温善晋感到一种深刻的自咎,自那一刻开始,他决定要主动做些什么,最好能够解决村民们的粮食低产问题。
这大半年以来,他挨家挨户地去走访,经常待在鹅塘县的田产田垄之中,仔细地研究稻谷的生长周期、生长规律以及种植习性,也常常与村人对话,因于此,温善晋终算是彻底摸查透了稻谷的种植机制。
伴随着这大半年光阴的日积月累,温善晋不断改良稻谷的物种,历经诸多的失败与坎坷,他终于发明出了一种不畏海水倒灌、能提高产量的水稻。
起初村人不信温善晋真的能够发明出这种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