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美丽的小喽啰(58)
玺秀一路偷瞟谢林,试图找到机会把他单独叫到后院,但是一直不得,他身边有仆从,也有玺秀的姐姐们。
吃饱喝足之后谢林与红秀进了屋子,留着仆从在桌上动筷,其实这人也挺算一个好主子,他对下人们没有什么规矩要求,只要人老老实实跟着他玩,安安分分跟着他打架摔桌不要逆了他的意,他便是说什么都好的。
几个蓝色的身影在大堂贯穿,其中更矮更小的那个,时不时就要瞄一眼楼上,谢林独自上楼,少了那群仆从,那就自然更容易近身与谢林说悄悄话了,玺秀不敢错过机会。可就在玺秀再次抬头看二楼时,他看见阿贵带着许戈上楼了,正是去青鱼的房……
距许戈第一次来这边已经有一个月了,合起来到这边的次数差不多有十次,全是进青鱼的房,其他人,一个都不要。之前玺秀还一直为青鱼姐姐开心,他以为许戈的出现,会让青鱼成为第二个紫兰姐姐。可那晚站在门口与青鱼对视的那一眼,玺秀慌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道理,总之他可以很确信,他看出来了青鱼喜欢裴锋爵。
再看二楼,阿贵的身影已经要望不见了,他送客人入房后关门便离开,而里屋,怎么瞧也瞧不出个洞来。
青鱼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看见许戈的那一刻,她眼睛亮了几分,一直平静的嘴角也翘了起来,等许戈走过来搂她纤细腰肢时,她更双手扶在男人肩上,咯咯咯笑出声来。妓.女也是女娇娥,真心笑颜更明媚。
嫖客们会向妓.女承诺他下次来的时间,但是如果不能兑现承诺,他们也不会与妓.女交代失信的原因,更有许多,一次失约,便永不再见。青楼女子哪敢动情呀,情是一块尖锐的顽石,谁都征服不了,握在手里便要被刺,再握紧几分,那就要被扎出血来。
看来是真的想了。
许戈满意地低头埋在女子颈间,闻她身上的胭脂味,他也挺想这俏人儿,听着女人的哼哼声,这时胯下已经略微抬头了。
不曾想,一个五年老妓,一个数十年老风流,居然都会轻易为对方情动。实属罕见——这是两个人动情之余都抽出心思在暗地惊叹的。
只不过,青鱼比起许戈,弱了一些。
她丰腴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前后推动,嫣红的两片嘴唇一直微微张着,气呼在许戈脸上,扣在男人身上的十指加紧,“许公子……你想死奴家了……”
许戈不知道,这种情话,艺伎三年,娼.妓五年,八年来,除了他,青鱼还没有对其他与她欢合的男子说过这种话。不是没有遇到过风流才子,别人的风流才子长得也不比许戈差,只是少有的人,既风流英俊,又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他十次都只见青鱼。
“小娘们,你味道越来越甜美了,我等一下要是不如以前稳重温柔,弄疼你,可怎么办?”许戈就是不带着人上床,明明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腰上、背上、胸前、脖颈,都已经被青鱼挠得一片火热,他还是只轻轻用脚蹭着女人,手上怜惜地在摸人的红脸蛋,更是坏得伸手去挑拨人舌头,偏又不让人勾着。
唇齿交融间,默契挺高的两个人从梳妆台边辗转至床边,许戈教青鱼跪着行房事,并在人耳鬓间,轻轻哈气说话:“我没来,就是去找春书了,总不能每回来都没点新花样。”
青鱼媚眼如丝,她总觉得,她似乎已经不止在床上逃不过这个抱紧她的男人了。
“小二!愣什么呢,快给我催一下上菜啊,磨磨蹭蹭,办事没……”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玺秀的眼神从青鱼房门被拉回一楼大堂,脑海中为裴锋爵担心的那句话,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马上来!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催促。”玺秀躬腰,放下茶壶跟白色布巾,急急去到后厨。
裴锋爵确实见过玺秀在这里劳碌的时候,但他却还没有听到被人呼喝的玺秀弯腰低头讨好别人,一口一个“爷”的样子,若是见过,那天他可能就不是晚了几个时辰再睡去,而是整夜地睡不着了。
被呼来唤去的小喽啰还在留意红秀的房间,那里房门禁闭,在空暇时,他总不由得联想到裴锋爵。同是贵少爷,是一块在这里长大的好朋友,谢家公子总是出入青楼,与姐姐们玩得不亦乐乎,那裴少呢……他仅仅是因为妈妈才现在在这里吗?他会不会也去过别地,他会不会也像谢林一样,与青楼女子交好过?即便之后裴锋爵的形象都是正人君子,但是第一次见,裴少谢少两位一同坐于花丛中喝酒交谈的场景,哪怕只匆匆几眼,玺秀可还清楚记得。
“嘿……”谢林虽是年轻气盛,却不像裴锋爵自幼锻炼,长大了也没有松懈,一直都在习武,他在床上没一会儿便趴下了。哥仨凑一块吃饭喝酒时,常常谢林一开黄腔,裴锋爵便拿他的体力堵了他的嘴,曾有一回当真被刺激到,谢林砸下酒杯,冲着裴锋爵喊:“老子从现在开始就天天去晨跑!不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我还就不歇着了!迟早有一天也给练出一身腱子肉,看你丫的还怎么在我跟前得瑟?”裴锋爵与周玉棠会心一笑,都不需要回话,那不信谢林扯犊子的意思便昭然若揭,气得谢林坐下去吹他嘴边几根软毛瞪眼睛。是日,谢家公子哥睡到日上三竿,连自己昨个扯的是什么犊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