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126)
明明很生气,气萧玦瞒着自己,擅作主张,还差点丢掉性命。
可偏偏心底又是软的。
沈祁语直觉不好。
说不上来。
“封锁所有两国的边关口,安排人对所有出入的人进行比对,绝不可让南旭回到翼国。”她说着说着又将桌上未动过的茶递给唯译,“安排萧玦的暗卫在梨幽城内探查南旭的下落,我觉得他很大可能还在梨幽城内。”
唯译接过猛灌了一大口,“南旭的据点已经被陛下安排人端掉了,怡红院也被我们尽数控制,按道理来说这么点时间不够他逃出梨幽城。边关那边就......”
沈祁语打断他,“我喜欢运筹帷幄,我就是一点退路都不想留给他。”
唯译却是一愣。
他祁语姐此刻的模样,当真是有了几分陛下的风范。
“况且。”沈祁语勾唇,“你怎么就知道他南旭.....没有这通天的能耐?”
一个靠在绪国开设青楼获得情报和资金、且在大绪没有矿产的矿产商人。
会是个什么普通人么?
若这次他遇到的不是萧玦,不出两年,青州的所属怕是要改名了。
唯译退了出去。
沈祁语往窗外看了一眼,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升起来了。
萧玦那原本贴身的劲装被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布条,他趴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那同以往或严肃或不正经的萧玦判若两人。
于是她又想起来当时在慌乱之时自己口中脱口而出的萧玦二字。
那完全是下意识的。
因为大脑在情急之下会让自己喊出能获得安全的名字。
换句话来说。
她打心底里将萧玦当成自己的安全感来源。
安全感。
沈祁语在心里缓缓琢磨这个词。
她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理智和情感在心里打架。
窗户开着,房间里只能听到风声。
沈祁语盯着萧玦,他如今的模样可以称得上脆弱,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压到他。
只是那嘴唇像是干燥得紧。
微凉的水浸润食指,但仅仅一瞬间,又被温热的食指感染了热意。
沈祁语用带着水的食指缓缓贴上了萧玦的唇。
眨眼间,湿润随着那干裂的痕迹浸了下去。
像是久逢甘霖。
食指上传来刺痛感,沈祁语盯着萧玦的唇,垂眸将他的唇形画了一遍。
明明只是在帮他润唇,可看起来却像是暧昧。
同时又像是斟酌。
床上的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恍惚间竟然抿了抿唇。
将沈祁语的半边指尖抿在了唇上。
沈祁语没动。
任他这么抿着。
直到外面传来喧闹声。
她抽出手指,直起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那声音她认得,是慕林。
在她拉开门抬眼朝着前方看过去的一瞬,所有噪音戛然而止。
“换个房间说,陛下还在休息。”她将门关上,朝着看门的两人说了一句,“看好陛下。”
她确实有点事情要跟慕林说。
相比于萧玦那般差点致命的伤,慕林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他虽然受伤的地方很多,但没有一处如萧玦那般可怖,大夫早已给他进行了包扎,只要他可以忍着疼,自由活动还是可以的。
此番大概是听说紫嫣被自己打入了州牧府的大牢,害怕自己会对她怎么样,所以紧张兮兮地寻过来了。
慕林跪地行了大礼,“草民慕林,参见皇后娘娘,以往并不知道娘娘与陛下身份,做了许多失格之事,草民愿接受所有惩罚。”
沈祁语看着那胳膊和大腿上又开始不断渗出来的红色,皱了眉头,“你起来同本宫说。”
身份的转换使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
譬如这放在以前绝不会在慕林嘴里说出来的话。
慕林不肯起来,仍旧跪着,“草民斗胆请皇后娘娘放了紫嫣,她以往连只鸡都不敢杀,又何谈杀人呢!娘娘明察!”
沈祁语面无表情,“依你所说,隔壁屋里趴着的人也是在装是吗?”
慕林一哽。
“是本宫为了谋杀陛下而故意往那刀锋上撞,还边撞边喊萧玦是吗?”她越说眼里杀意越盛,“你以为我与陛下为何出现在你所在的那间屋子?”
连着三个问题将慕林的头狠狠钉在了地上。
他根本没法回答。
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白日在那间屋子的时候,陛下说若不是要救他们,他与娘娘早已从侧方的窗户那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