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如果只要一些钱,张长言不想闹大,不想给父亲找麻烦,愿意出。
但这人张嘴就是两万两,那是撕破脸也不能给的数字!
容昭听到对方“威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生气,神情不变,“张兄不要急着生气。”
她抬手招了招,压低声音:“你先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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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别急,先让我画个饼。
改好啦,晚上21点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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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心爱你们(づ ̄3 ̄)づ╭
第3章 欠条
张长言本来处于暴怒当中,但容昭就是有奇怪的气场,她不急不缓一开口,就能让人静下心来听她说话。
于是,张长言扭头看向她,脸色依旧不好看。
容昭不在意,穿来的前一天她还在演讲,收获无数掌声,她想让人安静下来实非难事。
而她向来善于谈判,有商圈大佬曾评价——
让她开口,你就先输一筹。
容昭抬手,拿起茶壶想给张长言斟茶,但那手微微抖动,显然是有些端不稳,有水溅了出来,看得人十分难受。
张长言忍不住,一把夺过,给两人的茶盏都倒上。
放下茶壶时,他顺势又坐下。
容昭微微垂眸,收敛起眼底的笑意。
再看向张长言时,容昭长长叹口气:“唉,张兄,我虽是安庆王府世子,但父亲常年将我拘在家中,不让我出门,别说整个大雁朝,便是京中恐怕都没多少人知道我。”
“世子过谦,你乃安庆王府世子,谁人不知?”张长言皮笑肉不笑。
这话其实很有些敷衍意思。
容昭继续叹气:“知道的人,恐怕也都叫我病秧子。”
张长言扯了扯嘴角,心道,还算有自知之明。
容昭端起茶盏喝了口,继续:“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钟鸣鼎食,可谁知道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张长言看向他。
容昭咳嗽两声,顶着一脸病容继续:“家里祖上已经挣下家业,父亲又实在是出息,根本没多少我们发挥的余地。我们这个公子之位做得好,那是应当,做得不好,那就是丢人。”
——这是二代们共同的心里话。
张长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容昭:“别人说起我,定然都是安庆王世子,你是张丞相家三公子。父亲虽然不说什么,但总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我自认我也不是什么纨绔,通晓文墨,擅琴棋书画,可在父亲的光辉之下,到底做不出多么令人惊艳的成绩。”
张长言猛地点头:“对,是这样。”
容昭端起茶盏,里面已经空了,张长言赶忙给她倒上。
容昭:“来,什么也不说了,先喝一个。”
张长言端将茶当酒一口灌下去,“你这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容昭也一口喝下去,放下空杯子,“我还好些,毕竟容家只有我一个儿子,张兄还有两个哥哥,而且也同样出色,倒是越发把张兄衬得不起眼。”
张长言面色变得难看。
容昭叹气:“其实在我看来张兄也很出色,你那两位兄长不过是仗着年纪大些。”
张长言再次点头,端起茶壶,给容昭把空杯子倒上。
容昭端起来:“曾经我想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但现在我不愿意如此,我想做出些成绩,想要扬名,要我父亲以我为荣,而不是提起我就生气。”
张长言同样端起茶盏:“世子有志向啊。”
——他怎么不想,他也很想呀!
两人将茶盏当成酒杯相撞,再一起喝下去,顿时觉得对方亲近不少。
“男人”就是这样,一杯“酒”下去,那就真能称兄道弟,畅聊人生。
张长言好奇:“世子,所以你到底要怎么做?”
容昭也不藏着,十分爽快回答:“我想做门生意。”
做生意?
要不是还被容昭捏着“把柄”,张长言现在已经笑出声。
前朝因为商人地位太低,商业不发达,日子过得很苦,最终才导致覆灭。
所以大雁朝商人地位还不错,但到底不太体面,指望经商扬名,那就是在做梦!
白日做梦!
这小世子,怕是在家关傻了。
容昭将空杯递过去,又道:“我本来是想让张兄投资,但这不是生意还没做出来,没有前景,自然也不能坑张兄,所以我说借。”
张长言面无表情:“我可没有两万两。”
是借吗?
刚刚那分明是威胁。
而且,他确实没有两万两借出去。
别的不说,就算他能拿出来,容昭这一开口借两万两做生意的行为,能靠谱吗?他敢把钱给这样不靠谱的人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