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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456)

对着他们笑,不仅他们不自在,他自己也觉得别扭,所以笑得格外奇怪。

像是试图表现和蔼,却又像是在嘲讽,表情扭曲。

身后,裴关山压低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得罪张丞相了?”

容昭摊手:“不知道啊。”

说话间,两人结伴离开。

鸿胪寺卿是正四品,裴关山回来后开始上朝,他是中立派,而且鸿胪寺被永明帝看重,在朝上倒是还有些地位。

两人走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

从大殿离开,裴关山又瞅了她两眼,表情复杂:“你竟然真是女子,我那日回来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或是走错了地方。”

想想那天被吓的,现在都还内心震荡。

不过,却也莫名挺高兴。

容昭笑道:“无论男女,我都是我,之前一直遗憾没能以真实身份与你们相交,往后倒是可以了。”

裴关山点点头,又觉得有些别扭,“终究还是不大一样……”

男的和女的,能一样吗?

容昭看了他一眼,无语。

随即,她问:“你把种子交给皇上了?”

裴关山:“给了,皇上已经安排皇庄试种。”

这也是当初容昭的提议,可以带些粮种回来,并不是坏事。

“那行,我先走了。”容昭说完,摆摆手,大步离开。

裴关山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宫。

告别裴关山,回安庆王府的路上,容昭遇到了张长言。

今日的张家三公子有些奇怪。

他的马车停靠在安庆王府不远处,而他穿得十分华贵,如今已经四月,天气转暖,他却还穿着冬天的华服,披着云容坊出品的毛绒绒披风。

他一只手靠在车架上,身体保持一个十分好看的姿势。

头发也梳得很不一样,工工整整,戴着华贵的玉冠,他的手上握着一柄折扇,一股“风姿绰约”的架势。

马车都被他当成了装饰,洗得干干净净。

看到容昭,他将脑袋抵在拳头上,眯起眼睛,勾了勾唇,缓缓一笑:“阿昭,我等你好久了。”

声音沙哑,说话间,他眼睛一动,试图“暗送秋波”。

容昭坐在马车里面,神情古怪,“你眼睛进沙子了吗?”

张长言茫然:“没有啊。”

随即,他再次眨了眨眼睛,向容昭抛媚眼。

容昭无语,懒得搭理他,放下帘子,直接让马车从旁边离开。

因着张长言堵了半条路,马车过时,惊得他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哪里还有刚刚的派头。

“哎,阿昭别走啊——”

安庆王府的马车已经带着容昭回了府,将他甩在身后。

第二天。

容昭又“偶遇”了张长言。

可太“巧”了,他杵在她必经的那条路上,换了身衣服,换了个打扮,穿得花枝招展。

一看到她,他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抬手挥了挥。

衣摆纷飞,搔首弄姿。

容昭面无表情路过。

又一日。

容昭去了趟银行交易市,等到出来时,发现张三站在不远处。

今日他穿着一袭青衫,与上次不同,这身青衫非常薄,不如上次华贵,却显得整个人都挺拔起来,越发俊俏。

张长言手上摇着扇子,口中念念有词:“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容昭向他走了过去。

张长言:!!她果然关注我了!

张长言一喜,眼中难掩兴奋,念诗的语调都重了些,容昭走来时,他刚刚念完一首诗。

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手上扇子扇得越发风度翩翩。

“阿昭,你有话与我说吗?”他微微笑。

容昭点头。

张长言眼睛一亮。

容昭面无表情:“你不冷吗?”

——今天大降温,冷如寒冬。

张长言却穿得单薄,还摇着扇子,路过的人都要多看他两眼,看是哪个神经病穿成这样就出来。

张三一怔,忙摇头:“我不……吸……不冷啊……吸……阿嚏——”

容昭:“……”

张长言:“……”他掩面,落荒而逃。

-

茶楼。

裴关山看向张长言:“你怎么了?”

张长言端着杯热水,一边吸溜,一边摇头:“没,就是……吸……有点……吸……不舒服……”

旁边,张长行无语:“他前两日受了风寒。”

裴承诀了然,点点头,“前两日是降温了,许多人都受了寒,太悲寺还让人熬姜汤,给百姓免费发送。”

裴关山微微皱眉:“谨王做的?”

“不知道。”关梦生耸耸肩,“至少他没放出消息。”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没有放出消息,那就不能算是。

容昭走进雅间,扬声道:“别人受寒可能是不小心,张三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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