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从海外带来的货物,留下大半在交州。
商人闻言,马不停蹄赶往交州。
百姓们满脸期待,対海外议论纷纷。
“海外之人?和咱们长一样吗?”
“谁知道呢。”
“快点回来吧,我想看他们了。”
……
三月十日。
最新快讯,这次出海因着是第一次,虽没走远,但所有东西都卖了高价,海贸利润数十倍,扣除海船成本和损失,投资第一艘船的,至少能翻十倍!
投资一千两,转手就是一万两。
何止暴利?
所有投资海贸的人都高兴疯了,交易市天天有人围着,请求再开海贸投资。
三月十五日。
最新消息,鸿胪寺少卿的队伍距离京城只有五日,也就是说,三月二十日,海贸的队伍就会回京。
皇上已经让人准备,迎接他们以及海外使者。
与此同时,边关消息。
从二月开始,安王带兵与北燕交战,虽说北燕有西钵支持,可大雁有火炮,而且还不缺钱,优势明显,逼得北燕不断后退。
寻州很快就能收回了。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可不就跟过年似的吗?
三月十八日。
距离裴关山回京还有两天,容昭要分钱了。
收到消息时,荣亲王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一脸恍惚:“你说什么?”
谢洪微笑:“世子说,明日在福禄轩为诸位股东进行第一次分红。”
荣亲王眼睛瞬间瞪大。
张丞相府。
张长行兴奋地跳起来,拔高声音:“真的?!”
石头颔首:“自然是真的,张家三位公子、四大亲王、团团股东,以及皇子,还有云容工坊的女眷们,若是愿意去,皆可到场。”
张长知惊讶:“这么多人?”
石头继续点头:“是的,明日福禄轩二楼不対外开放,用作安庆王世子分红场所,还包括明日晚饭。”
张长行立刻重重点头,“好,明日我们一定到场!”
等到石头离开。
张长行抱着张三,都要哭了:“终于熬过去了,呜呜呜,好日子终于来了。”
他们可真是煎熬太久。
张长知倒是不意外,只感叹一句:“容昭如今已换上女装,不需要欠着太多人的钱,自然是可以分红了。”
张长行不住点头,“容昭恢复女儿身,竟有如此多好事发生。”
张长言在愣愣出神。
张长行疑惑:“你干嘛呢?”
张长言神情别扭,“我不知道明日是否应当去。”
张长行皱眉:“为什么不去?咱们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你之前不是一直畅想拿到钱要如何如何吗?”
张长言扭捏:“容昭在……”
张长行:“她给咱们发钱,她当然要在啊,你之前和她关系不是最好吗?这几天怎么回事,你都不出门了。”
他的眼神狐疑。
这种状态似乎有过,去年过年时,张三就这样奇奇怪怪的。
张长言耳根红了,嗫嚅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让他怎么说?
他终于接受自己是个断袖,喜欢男子,结果容昭又变成女的了??
老实说,张长言现在还有些恍惚。
他不说,但张长行却明白了。
之前容昭是“男子”,张二不会这般联想,但现在容昭是女子,张三的心思就很容易理解。
张长行狠狠戳了他两下,骂道:“你怎这么傻?明明和容世子关系最好,却不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害羞,你看人裴承诀,最近不就经常找容昭。”
“什么?!”张长言大惊。
张长行微微笑:“不仅裴二,京城所有尚未定亲的年轻公子,全都有意无意出现在容世子面前,后日,裴关山也就回来了,就你搁家里孵蛋啊?等你出去的时候,估计人容昭都不认识你了。”
这话不可谓不毒。
张三立刻跳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几乎凭借本能猛地往外冲。
张长知茫然:“他作甚?”
张长行淡定脸:“找容昭去了。”
不到一刻钟,张长言又跑回来。
张长行:“你干嘛呢?”
张长言:“我梳洗一下,换身衣服。”
张大张二:“……”
-
三月十九日。
福禄轩二楼来了很多人,四大亲王来了,想着有女子到场,顺带将家眷带来,而女眷也真有不少人到场。
容昭是女子,女眷们出席在她邀请的宴会中,合情合理。
而且,因着报社女编辑、容五娘、刘婉君,以及最显眼的容昭……女子们如今大胆许多,撇开丈夫出席这种场合,并不罕见。
天还没黑,二楼就热闹非凡。
张长言坐在一张桌子旁,撇嘴,抱怨:“这些人真是的,个个都穿得像是花孔雀,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招摇?想勾搭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