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怒了:“是北燕的阴谋!容昭关系到整个大雁朝的命脉,容昭若是出事,大雁朝必然大乱,放出这等消息的,定是乱臣贼子!”
裴承陵再次点头:“肯定是,皇上一定会动怒的。”
荣亲王立刻站起来,“我们荣亲王府也得让人查一查,不能放过攻讦容昭之人。”
他气呼呼:“福禄轩已经开遍大雁朝的府城,容昭前几日还说,等过段时间,县城福禄轩分店也开好后,就算一算账,给我们分红。这个时候,谁敢害容昭,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荣亲王府盼了这么久,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想害容昭?
——荣亲王要和他们拼命!
一旁,裴承诀皱着眉,眼中惊疑不定。
真是流言?
阿昭……是男是女?
裴承诀脑海中无数思绪纷飞。
荣亲王府气得很,另外三大亲王也很生气,甚至包括张家兄弟、以及京城世家子和高门女眷们。
容昭若是出事,福禄庄、团团和云容坊又该怎么办?
还有,他们也都是在银行花了钱的!
害了容昭,这钱谁还?
张丞相从二皇子府上回来,三兄弟就把他给拦住了。
张丞相此时烦得很,皱眉:“干嘛?”
“爹,外面流言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害容昭?”
“是呀,突然传出这种无稽之谈,是不是有人预谋着什么?”
“爹,你想办法,可不能让人害了容昭!”
……
三人十分着急。
张丞相原本烦躁的眉眼舒展开,心道,他这三个儿子也不是那般不成器,也能分清楚形势,知道容昭如今不能死……
果然是长大了,有了大局观,在国家大义面前,私仇得先放一放。
张丞相正要开口。
张长行一着急就说:“容昭若是死了,我们的钱怎么办?!”
张丞相猛地皱眉,看向他,眼神狐疑:“什么钱?你们在银行存钱呢?还是你们买了容昭的海贸和理财?”
张长行捂嘴。
张长知和张长言一脸尴尬。
张丞相喝道:“之前说过,张家不能和容家掺和,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若是不说清楚,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们不可!”
张家三兄弟:“……”
张长言:“没事,就是我们想着为国库贡献,买了点国债。”
张长行:“对,国债,只是国债。”
张长知皱眉:“二弟、三弟,如今福禄庄已经扩展成功,容昭也说了,很快就会分红,咱们也没必要瞒着爹了。”
“况且,容昭声名赫赫,皇上宠爱,也到了咱们张家和容家摒弃前嫌,共同……”
张二、张三异口同声:“大哥!”
张丞相脸沉了下来,“瞒着我什么?你们干了什么?什么福禄庄?”
张长知:“爹,福禄庄那另一位股东,就是咱们张家,是我们兄弟三人投资。”
他还挺骄傲。
张丞相:“?”
张长知:“爹,福禄庄如今已经开遍大雁朝,我张家该享受辉煌了。”
张丞相:“??”
张长知:“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未能分红,再加之银行一事涉及整个大雁朝,容昭决不能出事。”
张丞相:“???”
张长知:“爹,咱们必须上奏皇上,让人彻查此事,看看是否有人想害容昭,是不是——爹?!”
张丞相已经抄起扫把,追着张长知打。
他的两个弟弟在他说到一半时,早就开始跑了……
“我打死你们这群不成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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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太快又太猛,挑动了整个大雁朝上下的愤怒。
若说女扮男装、欺君大罪的是旁人,大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不相信,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事关容昭就不一样。
大家不相信,但是大家很生气。
——被戳了命根子的生气。
容昭这一手玩得很寻常,就是娱乐圈的惯用手段。
当某个顶流有大瓜要爆时,怕粉丝和观众接受不了,得提前通过其他途径,将这个消息透出去……
让众人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容昭和顶流又不一样,她不是偶像,她是“资本家”,还是一个身背巨额负债的资本家。
这个资本家有信誉,有能力。
只要她活着,你掏空家底指着赚钱的投资就一定有回报……
你能让她死?
就问你怕不怕你五十万买的理财暴雷、机构老板踩缝纫机去了?
就问你怕不怕你全款买的期房那家开放商跑路、还没人接盘?
就问你怕不怕你全部存款的那家银行倒闭、国家还不理赔?
不仅百姓怕,作为户部尚书,作为在各种存单上盖了章的户部,徐尚书当即进宫禀报,如同火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