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报纸卖出开始,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短短时间,就如同大火燎原,让所有知道消息的地方都沸腾了……
张家。
张长知一脸疑惑:“这容昭到底要做甚?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长言感叹:“容昭可真有钱,只要入了第二轮就每人五两,入了第三轮每人五十两,第三轮前十竟然还有二百两……这得上万两吧?”
张长行摇摇头,跟着感叹:“这还不止,你瞧这上面写了,所有花销全部云容坊负责,那些好的布匹、做首饰的金银、珠宝,全都是钱啊!”
张长知:“……”
听着两个弟弟口口声声都是钱,他有些无语。
但很快,他像是想到什么,问两个弟弟:“对了,你们还有银子没有?我要请几位友人喝酒,上次投资福禄庄将我的钱都拿走了,又挪用了账房的钱,现在账房也没钱,不太好去支钱。”
张长行与张长言看向他,同时露出笑容,声音温和——
“没钱!”活该。
张长知:“……”
许多人看着那张报纸,同时产生一个念头——接下来几个月的京城,热闹了。
对于达官显贵而言,看过之后微微皱眉,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如今谨王回来,朝中形式紧张,夺嫡争斗愈演愈烈,一个小小绣房要办的一个什么比赛,将一群绣娘招到一起,并不值得分去太多注意力。
他们的视线在朝堂之上。
反倒是后宅之中,许多女子非常关注。
“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
“若是有好的绣娘,倒是可以收入府上做衣服。”
“之前容世子做出的男装挺好看,不知道女子的衣服如何?”
“倒是感谢容世子,难得有这样的热闹可以瞧。”
……
各处都在议论,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
容昭依旧按部就班执行着计划,不为所动。
-
第二日。
裴承诀与裴关山上门取衣服。
原本两人是很埋怨容昭也给另一人做衣服,没能分出先后,但《云容坊珍品大赛》一事,却让两人瞬间转移注意力。
——只要自己没输给另一人,那也不算太失望。
裴承诀与裴关山一前一后到安庆王府,容昭接待他们。
裴承诀好奇:“你到底要做什么啊?那什么珍品大赛,目的是什么?”
容昭笑容灿烂:“自然是找点乐子,我想着反正云容坊缺人,就干脆一次招够,也办场热闹的盛事,快过年了,让京城百姓都高兴高兴。”
裴承诀:“……”
裴关山无语:“你这盛事一看花销就不小,你以后就算做衣服卖,又要多久才能回本?”
两人以前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算账之人,现在倒是认真盘算起是否亏钱。
容昭笑而不语。
回本?
她从不担心,因为她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裴承诀还想继续询问,容昭却不准备继续给他们解释,只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云容坊珍品大赛办起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她一手拉着一个,往里面带,“走吧,去看你们的衣服。”
裴承诀本来还想不依不饶,见她拉着衣袖,无奈地摇摇头,迈开脚步,顺从地跟着她进去,裴关山也差不多,无奈跟上。
容昭个子矮,裴承诀与裴关山却是一米八几大高个,两人若是不配合,容昭拉都拉不动。
进了里面,两人头一抬,便看到穿在木头人身上的衣服,当即一怔。
两件衣服,从款式到颜色,完全不同,却又难分伯仲。
一套黑,一套白,形成鲜明对比。
裴关山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容昭:“你这云容坊,确实厉害。”
裴承诀则看向容昭,微微笑:“阿昭,费心了。”
裴关山:“……”这人怎么又油嘴滑舌?
他要不要也说一句?
裴关山迟疑一瞬,还是别扭道:“阿昭,辛苦了。”
容昭抬了抬下巴,眉眼弯弯,“不说这些虚话,你们且穿上衣裳,出去替我走一遭,将我云容坊做出的衣服展现给大家看看。”
两人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时,便是容昭也觉得惊艳。
怪不得是京城双杰。
裴关山五官深邃精致,棱角分明,此时穿上一袭黑衣,衣上带着雷纹,黑毛坎肩,霸气威严,头发用黑色头冠束起,一双黑眸一扫,就让人莫名胆寒,却又克制不住看他,移不开视线。
——像极了从魔渊爬出来的俊美魔王。
裴承诀看起来温柔如玉,但一双桃花眼又带着风流,让人一见难忘,此时身穿镶边白衣,白衣上绣有淡淡山水图,似将整个山川披在身上,头顶银色发冠,微微侧首,勾人心魄。